說完,就繞著蘇然然走到了一遍,給個蘇然然一個幹練無比的背影。
“涵——涵——”蘇然然拖著長音耍賴道:“你不能這麼無視我,你難道聽不到我心裏滴血的聲音嗎?”
“聽不到。”許涵忙著手上的工作不間斷的做著,心不在焉的說道。
蘇然然剛要發飆,就聽許涵又接著道:“我隻聽到了自來水管大開的聲音。”
蘇然然:“……”
她為什麼從小到大就交了這麼一個朋友,想要聊聊“閨蜜間的知心話”的時候,都一點選擇性也沒有。
“許大涵,你看不到我難過嗎?你就忍心讓我一個人這樣默默無聞的難過下去?”蘇然然不死心的碎碎念。
許涵轉頭看向蘇然然,雙手插進她白色大褂裏,語氣平和的對蘇然然說道:“你也可以不這麼默默無聞,你現在就能給報社或者網站打個電話,說你現在很難過。以你現在的話題熱度,他們肯定十分願意聽,你為什麼難過。”
“你……”
“哦,還有。”許涵抬手指著蘇然然,平平靜靜的威脅:“試驗期間我肯讓你進來已經值得你跪接的天大恩賜了,你要再這麼鬧下氣,我就把你溶在試劑了,倒進下水道。”
蘇然然:“……”
費戊到底是有多重的口味才對許大妞這麼念念不忘啊。
雖然習慣了戚禦墨強大氣場的蘇然然已經在一般情況下都能不受影響了,但是多年以來許涵積壓的餘威還在,於是她就老老實實的坐在一邊,生怕自己真的和某瓶試劑融為一體。
一直到夜幕低垂,許涵才終於忙完了實驗。
把白色的大褂一拖,整個人虛脫的靠坐在椅子上。
在一旁快要打瞌睡的蘇然然憑著多年的狗腿經驗,立馬一個高蹦了起來,站到許涵的背後,吹吹這裏,揉揉哪裏,殷勤的不像話。
許涵一邊閉目享受著,一邊說著風涼話:“哎呀,真不好意思,我竟然讓堂堂戚少夫人給你捶肩捶背,真是罪過啊罪過。”
罪過你還這麼享受!
蘇然然邊揉邊在心裏大翻白眼,罪過你還這麼享受,不罪過你豈不是要騎著老娘上天了!
心裏這麼想,蘇然然的嘴上可沒有表露出來,“嘿嘿嘿,許大小姐這是哪的話啊,那小的伺候你還不是應該的嗎?”
“噗!”一直以來以高冷著稱的許大小姐對任何人都能繃得住,全天下唯一一個能讓她破功的大概隻有蘇然然。
“說吧,到底有什麼事情要求我!”許涵被蘇然然諂媚的一身雞皮疙瘩,幹脆自己問道。
蘇然然這廝每次都是這樣,隻要一有事情,就馬上上演端茶上水揉肩捶背的戲碼,所以她一做這件事情,許涵就很自覺的知道她有事相求。
曾經許涵也忍無可忍的說道,“我說蘇然然,你每次要求人求饒求安慰的時候都是幹這件事情,你不絮煩麼?能不能麻煩你換一個做法。”
彼時的蘇然然看起來可比現在還要青蔥,她眨眨無辜的大眼睛問道:“為什麼,這招不管用嗎?”
許涵:“……”
好吧,這招她確實招架不住,百試百靈。
估計許涵要是知道蘇然然每次在戚禦墨那賣乖都使的是抱腿抱腰抱胳膊總而言之就是投懷送抱的招數的話,會有不少安慰效果。
因為戚禦墨對於蘇然然,真的比她還沒有原則。
“嘿嘿,真是知我者許涵也,那個啥,你看,我這兩天能不能借住在你們家啊。”蘇然然小心翼翼的問道。
說完,她就閉緊雙唇,慫著肩,等著某人的大發雷霆。
果然,許涵聽到這句話之後,差點沒把上午喝的水噴出來。
“什麼!你要去我家小住?蘇然然,我要是沒有理解錯的話,你因為戚禦墨對你說了兩句讓你不開心的話然後就準備離家出走了吧?”
蘇然然撇撇嘴,“你的連詞應用有問題,你這樣會讓我誤會你覺得我大題小做,無理取鬧。”
許涵點頭,“你連詞學的不錯。”
蘇然然:“……那怎麼辦啊,我有沒有娘家人,我隻能住在你這裏。”
“我不同意。”許涵拒絕的沒有一點回旋餘地。
蘇然然立刻擺出一個泫然欲泣的臉:“為什麼!你忍心看著我露宿街頭?”
“你露宿不了街頭,墨園大的很,不睡主臥挨個房間換著睡,睡一個月都是輕飄飄的,少在這裏給我添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