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可想而知,這個公寓以小巧而精致著稱。
許涵和蘇然然兩個纖纖弱弱的小姑娘坐在這裏還好,費戊和戚禦墨兩個長手長腳的大男人坐在這裏,違和感別提多強烈。
戚禦墨坐在那裏像個天然大冰塊,許涵平常就不是個喜歡沒話找話的人,更何況對麵還坐著個費戊,也是淡淡的坐在那裏,誰也不理睬的樣子。
四周彌漫著一種名為尷尬的氣息。
“那個,費醫生,你怎麼過來了?”蘇然然瞄來瞄去,找到了一個和她立場差不多的人來說話。
蘇然然剛一開口,戚禦墨身邊的空氣久又冷了幾度。
出去撒野的跑了一天,晚上不張羅回家,還有心情在這和別的男人聊天!
費戊嚇出一身冷汗,心想小然然啊小然然你真是殺人不見血啊!
“我啊,嗬嗬嗬。”費戊瞄著麵無表情的許涵,小心翼翼的說道:“我是來找許涵討論一下學術問題的。”
說完,費戊禮貌性回眼看了一下蘇然然,發現蘇然然從頭到尾盯著的都是垂著眼睛的人形大冷庫,心不在焉的“哦”了一聲。
哎,這對冤家,頭一陣子秀恩愛秀的多少人想要報複社會,這會兒人又在這裏鬧別扭。
費戊想了想,十分知趣的說道:“今天阿墨之所以和我一起來呢,主要是因為他是我的這個新方案的資助人,我主攻醫術,許涵主攻藥學,阿墨負責出資,我們三個碰個頭,這件事情才比較好往下進展。”
許涵聞言抬頭看了費戊一眼,臉上嘲諷的笑容一閃而過。
費戊仿佛能夠聽許涵要對他說的話:“費老師還是這會說官方話哦?”
從前的事情已經在兩個人的心中留下了不可逾越的鴻溝,一旦不小心觸及,就會讓兩個人退避三舍。
費戊心中一抹悵然劃過,絲毫沒有剛剛既給了戚禦墨一個台階下,又讓他不得不出資的自豪感了。
那之後,氣氛尷尬的讓人快要感到窒息。
費戊眼珠子轉轉,開口道:“那個,小涵,要不我們去你房間把。”
許涵正在埋頭啃蘋果的動作一頓,抬頭驚訝的看著他。
費戊這才意識到自己到底說了多容易讓人誤會的話,趕緊澄清道:“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我隻是說,你書籍和電腦都在房間裏麵,在裏麵談事情比較方便。”
許涵垂下眼睛,嘴角掛上一抹嘲諷的笑容,也沒有理費戊,徑直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費戊不敢耽誤,緊隨其後。
兩個人在進屋子前,聽到蘇然然奇怪道:“費醫生怎麼會知道許涵的臥室裏麵都有什麼呢?許大妞連我都怎麼讓進的啊。”
許涵和費戊的腳步同時一頓,然後逃離似的關上了房門。
蘇然然盯著他們的房門,皺緊秀氣的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蘇然然,你可真有心,家裏有兩個孩子,你就這麼撒歡的在外麵跑一天,大晚上連家都不回!”戚禦墨見沒有外人了,也不再端什麼架子,對蘇然然劈頭蓋臉的教訓一頓。
本來蘇然然覺得雖然戚禦墨兜了一大圈子理由來找她她還挺開心的,沒想到他依舊不改昨天晚上的態度,還是對自己凶巴巴的,她心裏的委屈瞬間就蹭蹭蹭的冒出來了。
“怎麼啦,就許你戚大少爺整天在外麵跑,不許我出來找朋友,是你說的如果我心情不好可以出來走走,孩子黃媽帶著不用擔心,現在反過來又要職責我了!”蘇然然越說越委屈,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一邊哭還一邊指控戚禦墨。
“你整天都去上班吧,你們公司的那些員工我都見過了,一個個都貌美如花的還有年紀比我小的,你是不是動心了,你是不是嫌棄我人老珠黃了,你覺得我生完孩子你就可以滿不在乎了!你天天去羊入虎口我還沒說什麼呢,我來見個許涵你就不樂意了。那費戊醫生不是你的朋友嗎,他還是許涵的心上人呢,我和他說兩句話你就不樂意,你以為我沒看出來麼,你講不講理,嗚嗚嗚。”
“我最近多難過啊,我出事完你出事,好不容易回來了,身邊的人又開始陸陸續續的出事,我說了兩句話你就對我發脾氣。嗚嗚嗚,咱倆談戀愛的時候你可不這樣,人家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這話果然沒錯。”
“嗚嗚嗚嗚,戚禦墨,你不愛我了,我好難過,嗚嗚嗚,我要離婚,我不然你欺負我了!”
“離什麼婚,你想都不要想!”
“嗚嗚嗚嗚,你看你果然在凶我!”蘇然然現在已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油鹽不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