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坐在實驗室的休息室裏,許涵盯著手中的華夫餅和咖啡,聽完許涵的敘述之後,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所以就是人家都看穿了我一定會隻喜歡草莓味的華夫餅你還是給我帶了巧克力味的?”
蘇然然愣了一下,蘇然然愣了一下,總覺得這個關注點哪裏不對。
“所以蘇然然,我要是沒有理解錯誤的話,你肯定是故意的對不對?”許涵說的雖然是問句,但是語氣是十分肯定的。
蘇然然覺得背脊一陣發涼。
真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從小蘇然然給許涵帶東西的時候就經常出其不意的換個口味,每次的借口都是“忘記你要吃什麼了,本著有福同享的宗旨給你買了和我一樣口味的”。
蘇然然除了個別地方纖細之外,平常都是粗枝大葉的,所以出這種差子許涵一點都不奇怪。
蘇然然在許涵的瞪視之下開始冷汗淋漓了。
“蘇然然,根據以一當十的規律,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之前是在明明記得住口味的情況下,經常框我和你吃一樣的東西呢?”
蘇然然被戳穿之後反倒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是是是是有怎麼樣,那我還不是為了讓你多嚐試一些東西,多感受一些東西嗎?要不是我,你活到七老八十可能還不知道巧克力味的華夫餅是什麼味道呢!”
許涵被她的無恥震撼,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回複什麼好。
良久,許涵歎了口氣,說道:“蘇然然,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喜歡去嚐試各種新鮮事物的,有些人她就是喜歡一成不變,喜歡一樣東西,那就是一輩子。”
雖然許涵的語氣聽起來還是一副考究學者論文答辯的樣子難道,但是天生對別人情緒很敏感的蘇然然還是從她的語氣中捕捉到一絲惆悵。
“那人呢?”蘇然然忽然開口問道:“對人也是這樣嗎?”
許涵一愣,眼睛雖然目視著前方,但是好像又是看向遠方一樣。
蘇然然耐心的瞪著許涵回答,誰知道許涵愣神一會兒之後,卻說道:“說吧,你找我到底是什麼事?”
以蘇然然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尿性,許涵料定她一定又是求外援的。
蘇然然:“……準備讓你陪和我去一趟費醫生的門診。”
許涵一聽到費醫生的名字,整個人像是被紮了一樣,馬上戒備的說:“去他的診所幹什麼?”
蘇然然別有深意的看了許涵一眼:“去看看Seven,她被接回來之後我一是有別的事情忙,二是有點不敢麵對她,所以想找個人和我一起去,能壯壯膽。”
許涵:“……”
竟然給了她一個不能拒絕的理由。
Seven的事情她已經聽說了,無論是為了蘇然然還是看在自己和Seven多多少少有過交集的點上來看,她都應該去一趟。
可是想到要見到那個人,許涵還是覺得十分抵觸。
“我,我有實驗要做,你知道的,實驗室裏麵不能沒有人的,實驗也是不能簡短的。”許涵淡淡道。
蘇然然翻了個白眼:“你得了吧,我剛剛進來的時候已經看過了,你大大小小的儀器設備,什麼燒瓶啊,什麼烘箱啊,什麼分析儀啊,我全都看過了,沒有一個是在工作狀態,你做個六餅的實驗啊!”
許涵:“……”
她還是讓蘇然然進實驗室裏進的太多了,恐怕這丫頭現在對她實驗室物品的擺放位置要比她那些其他研究室的同事都要熟悉了。
最後在比無恥蘇然然略勝一籌的情況下,許涵被蘇然然拉出去做人肉盾牌了。
蘇然然拉著許涵走出來的步伐情況極了,在車裏繼續仰棚長歎的宮學一下子就看到了蘇然然蹦蹦跳跳的身影,然後就注意到了許涵。
許涵今天穿的是一件簡單的天藍色連衣裙,襯得她膚白如雪,一一頭長發帶著微微的卷隨意披散在後麵,襯得她整個人好像是洋娃娃一樣。
這是蘇然然那天戲謔來潮給許涵選了一件首飾之後,為了配上她的首飾,給她擅自配的一套行頭。
男輕女孩都曖昧,但是許涵又懶得在這方麵放太多時間,也就圖省事的世界穿著蘇然然給自己搭配出的一整套出來了。
宮學吞了口口水,他感覺好像聽到了小鹿亂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