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著,那個五叔還一邊用手絹不停的擦拭自己臉上的汗水。
戚禦墨知道蘇然然向來討厭別人的汗水,於是將蘇然然拉的遠了一些,讓她遠離五叔汗水的範圍。
但是蘇然然卻沒有動。
她冷冷的看著那個五叔的拚命擠出的著急的樣子,冷聲道:“我們還沒回來,五叔就已經可以知道我們出車禍的消息,既然如此,我們住院的消息,相信五叔也是知道的,既然擔心為什麼不去醫院去看呢,何必還待在本家幹著急,滿麵有惺惺作態之嫌。”
“你……”
那個五叔其實也就是想要在戚禦墨麵前賣個好,他知道戚禦墨並不關心這些,所以刷一下存在感就可以了,沒想到這個蘇然然的竟然當麵說穿他。
果然,蘇然然的話一落,剛剛還在熱烈討論的那幾個人再次扯開了話題,彼此討論著。
“就是,我們這種外圍的人都知道這些,五爺當然也知道了,真這麼擔心怎麼不去醫院看看,都走到這裏了開始出來賣親情。”
“誒,算了,五爺是什麼人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他,他就是喜歡走這種路線,我們也管不了啊。”
“就是,也許五爺是想著以後戚家分給他的產業都被他敗光之後可以轉行做個什麼話劇演員的話還可以養家糊口,所以提早練習一下吧。”
戚家有有這些比較直係的親戚,地位比較高,也有一些關係比較遠的一些親戚,雖然同住在戚家,但是身份地位遠遠比不上那些真正的少爺老爺們。
正因為這樣,這些遠方親戚都會選擇一個靠山來罩著他們,這樣也不至於被人吭死了不知道。
但是同樣的,他們需要對自己的靠山做到要多狗腿就有多狗腿。
上麵的這些靠山不和的時候,狗腿們大概也是跟風跟的最明顯的。
比如現在,這幾個人是其他幾位老爺的手下,這個五爺平常為人處世就十分不招人待見,在戚家也是一無所成的類型,誰知道娶了個老婆,竟然靠著娘家人的力量,日子過得好了起來。
這些老爺原來有的優越感都話為子虛烏有,自然對這個五爺不會有什麼好感就是了。
那個五爺肥沃的臉上急出一臉汗水,這些人都是什麼地位,竟然就敢這樣子奚落他,他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當然,當著戚禦墨和蘇然然的麵,他沒敢說這些,隻是陪著笑臉說道:“是啊,蘇小姐說得對,都怪我們當時太著急了,竟然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沒有想到。”
蘇然然沒有回話,隻是死死的盯著那個五爺,哭的通紅眼睛中帶著一抹血紅。
戚禦墨輕輕在蘇然然的肩上按了按,然後對那個五爺淡淡道:“多謝五叔了,我們還要休息,先告辭。”、
說完,戚禦墨也不等這個五叔有什麼反應就直接帶著蘇然然往自己的住處走去。
戚禦墨一走,那個五叔露出一抹凶狠的目光看著周圍的幾個遠房親戚。
這些人都是誰的手下他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打狗看主人,那個五叔很懂得趨利避害,盡管幾個小羅羅讓自己的心情十分不爽,但是他隻是恨恨的瞪了他們一眼,就直接往自己的住處走去了。
轉過身的五叔露出一個猙獰的表情,哼,等他得到戚家的時候,管他們這些小嘍囉還是那個所謂高高在上的戚禦墨,全部都要給自己俯首稱臣!
一直到五叔走遠,幾個人遠房親戚的人才再次談開,“哎,你剛剛說那個救了少爺和蘇小姐的人呢到底是誰啊!”
雖然在蘇然然還沒有到戚家本家的時候有很多人都開始黑她,對於她這個貧民女的身份,都有太多定位。
可是每當這些人親眼見過蘇然然之後,自己的想法都會被大大的改變,就這麼一會兒,他們的稱呼已經開始改變了。
這次那個傳話的人變得小心了不少,她四處看了看,覺得周圍確實沒有人會聽到他們說話的時候,才壓低聲音說道:“你們還不知道嗎,那個人就是蘇小姐同父異母弟弟!”
“嗨,不就是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這種別說是在貴族,就是在民間也是十分常見的,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剛剛那個說出秘密的人,老神在在的搖搖頭,然後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說道:“同母異父沒有什麼好稀奇的,但是你們要是知道他們共同的母親是誰的話,就不會這樣覺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