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所有人都不會想到,水冰淼會死的這麼簡單。
恐怕所有人都不會想到,水冰淼最後的最後,竟然是為了救蘇然然而送掉了性命。
雖然水冰淼垂下那支伸向蘇然然的手,蘇然然整個人也陷入了昏迷狀態。
再次醒來的時候,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費戊聽完戚禦墨的整體敘述之後緊緊的皺起眉頭,“這種受到巨大刺激昏迷不醒的人我是見過,但是我還真的沒有見過昏迷之後醒過來,把當天的事情忘記了的。”
說道這裏,費戊遲疑的看了看戚禦墨。“阿墨,你確定她其他的記憶沒問題?我知道有人會因為自我保護的問題抹去自己一部分記憶,但是我沒有聽說過抹去記憶會精準到這個地步,這簡直有些匪夷所思,就像是之前看的電視劇一樣的感覺。”
“其他的記憶,你指的是什麼?”戚禦墨皺眉道,聽到連費戊都對蘇然然的狀況不清楚,他覺得十分心急。
“就是說……誒呀,就是說她會不會記得你啊?會不會記得除了這件事情之外的事情?”費戊能夠感覺到自己在假設蘇然然會忘記戚禦墨的時候來自對麵男人的強大氣場,但是還是硬著頭皮說了出來。
隻見戚禦墨認認真真的想了想之後說道:“記得,蘇然然是記得的,最起碼她記得自己到了Y國之後,接二連三的消滅情敵的事情,而且還記得吃醋。”
雖然戚禦墨說的時候是一本正經的樣子,但是費戊還是被他那句她還記得吃醋雷到了。
兩個人商量了一會兒之後,決定一起去蘇然然的病房看看她的具體情況,等到他們消失在走廊的盡頭之後,一個金發女人緩緩的從角落中走了出來,目光冷冷的看了看兩個人的背影,然後低頭發了一個簡訊給一個神秘的號碼:“任務完成。”
兩個男人到病房的時候,蘇然然正在百無聊賴的看雜誌。
她覺得自己有點乖乖的,她現在挺開心的,是那種她自己都說不出來原因的開心,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如此開心的情況下,她竟然清楚的知道,如果這個時候要她痛苦的話,她隨時隨地可以哭出來。
“然然,費戊這個蒙古大夫聽說你醒了要過來和你請個安1”戚禦墨一進門就冷冷的說道。
費戊難得在蘇然然麵前扮演醫生,不,是展現醫生這麼嚴肅的角色,本來還想擺出個像樣的架勢和蘇然然溝通一下,沒想到戚禦墨竟然給了自己這麼一個不給力的開場白。
蘇然然已經習慣了兩個人的說話方式,也沒大在意,放下手中的雜誌,說道:“那就有勞費大醫生給我診治一下了!”
費戊燦爛一笑,一屁股坐到蘇然然的麵前,一本正經的展現起自己醫生的雄風了。
“醒來之後有沒有哪裏感覺不適?”
“沒有,我很舒服。”
“你之前受到過頭部撞擊,現在好點了嗎?一點後遺症都沒有嗎?”
“什麼?我頭部有撞擊?哦哦哦,沒事了,我說我怎麼感覺腦子裏麵有些事情會比較模糊了呢?”
“模糊?比如什麼,你什麼事情記不清楚了呢?”
“我也不知道,腦子裏麵像是漿糊一樣,你要說記得吧,總是模模糊糊的,你要說記不得吧,好像想想都能想起來。”
“那你暈倒之前的事情呢,我聽阿墨說好像這件事情你不大記得了。”
“是啊,這個是不大記得了,我懷疑是不是我走在大街上,隨便掉下來一個花盆砸到我腦袋上,所以我連反應都沒有呢!”蘇然然開著玩笑道。
戚禦墨和費戊交換了一個眼神,目光中帶上了一抹擔憂。
為了不讓蘇然然起疑心,費戊開玩笑道:“那你記不記得你臨近暈倒之前和我借了一筆錢啊?”
“啊?真的嗎?”蘇然然一臉詫異的看著費戊,“不會吧,我要是借錢肯定也是和戚禦墨借啊,除非我是準備理解出走用的。”
戚禦墨聽到離家出走幾個字之後臉色一沉。
張嘴就能說出來,看來這個丫頭應該是確實想過這個問題了。
不過現在吧?計較這種事情的時候。
戚禦墨壓下自己心中的衝動,等著費戊對蘇然然進行完了一些列談話之後,兩個人找了借口前後走出了病房。
和費戊會和之後,費戊一臉嚴肅的對戚禦墨道:“是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