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終了,那個男人微微側頭看向金發女人。
他的眼睛隱藏在麵具之下讓人看不出倆情緒,但是莫名會讓人有種慌張的感覺。
“先,先生,請問您把我叫過來有什麼吩咐嗎?”金發女子輕聲開口道。
麵具男子看了她一會兒,沒有馬上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道:“吃晚飯了嗎?”
金發女子一愣,然後受寵若驚的說道:“還,還沒有。”
因為今天臨下班的是時候接到了要來這裏見這個男人的命令,她的心情十分複雜,壓根就沒有吃的進去東西。
這樣,麵具男若有似乎點點頭。
抬手打了個響指。
門被打開,一個麵帶麵具的管家中規中矩的站在門口,“先生,有什麼吩咐。”
“準備兩份牛排過來。”麵具男輕聲道。
“是。”管家畢恭畢敬的回了一聲,就下去通知別人去準備了。
門被重新關上,麵具男子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個遙控器,按了一下,原來放鋼琴的地方漸漸降了下去,直到最後,鋼琴完全降到了地下,地麵又重新恢複了空曠。
而另一邊一個很長很長的餐桌被升了上來。
不一會熱,牛排被拿了上來。
管家十分細心周到的,動作又很迅速的將餐桌放妥當了之後,給兩個人分別拉開椅子之後退了下去。
這個房間很大,答道說話稍微大點聲就能聽到回音的地步。
但是這個男人的餐桌卻不比這個房間小多少。
兩個人分別坐在餐桌的兩端,完全沒有一個一起用餐的感覺。
金發女子怔怔的看著那個男人,不由自主的在心裏下定論。
“這個男人,不信任任何人,甚至是排斥任何人與他的親近,這張桌子,就是最好的證明,證明他與人心之間的距離。”
“麗莎小姐,牛排不合胃口嗎?”對麵的麵具男子開口道,聲音沙啞,帶著幾分陰柔。
“沒,沒有!”意識到自己對男子的揣摩被男人發現並且引起了他的不滿,麗莎趕緊低下頭。
糟糕,自己對這個神秘的男人實在是太過好奇,太過有好感,以至於她有的時候會忘形的揣摩他,而忘記他是個多麼殘忍的人。
麗莎低下頭,擺好一個完美的坐姿,準備開始吃牛排。
女人就是這樣,在麵對自己有好感的男人的時候,會時刻注意自己的形象,哪怕他並沒有關注你,你也會時刻繃著這根弦,保證他在任何時候看到你的時候,都是一個完美的姿態。
麗莎這樣想著,解開了蓋在牛排上麵的蓋子。
因為屋子裏麵沒有開燈,唯一的光源除了皎潔的月光就是離麗莎八丈遠的桌子中間的燭台,所以麗莎並不能看到麵前的菜色到底有多精致,但是那撲麵而來的血腥味卻在這種昏暗的光線中顯得尤為明顯。
麗莎倒抽一口冷氣,隻聽對麵的男人又輕聲問了一句,”怎麼,麗莎小姐不合胃口?“
麗莎渾身上下掛滿冷汗,手一抖差點沒有將手中的刀叉調到地上。
麗莎努力的控製著自己的情緒,說道,“不,沒有,這些,很,很和我的胃口。”
“這樣啊,那就好。”麵具男子輕聲說道,明明聲音聽起來那麼溫柔,麗莎卻覺得不寒而栗。
出於對男人的絕對恐懼,麗莎壓下胃裏麵翻江倒海的嘔吐之意,吃下了那個可能連一層熟都不到的“牛排”。
直到她吃下最後一口牛排,麗莎終於忍不住幹嘔起來。
“嘔——”
正在這時,房間的燈忽然被打開了。
餐桌對麵的男人,用紙巾動作優雅的擦了擦嘴,信步閑庭般向麗莎赱了過來,蹲在她的麵前。
麗莎現在滿嘴都是不好的味道,抬眼看著麵具男的表情帶著一份惶恐。
麵具男人溫柔的砸掉她唇邊的血跡,瞥了一眼那個盤子。
“怎麼回事,他們給麗莎小姐端上來的怎麼不是我說好的牛排呢。”麵具男人溫柔的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自責,但是麗莎不會傻到相信這一切不是他的安排。
此刻的麗莎再也沒有了對這個男人的覬覦之心,隻想盡快逃離這個地方。
男人慢條斯理的擦掉她唇邊的血跡之後,輕聲道,“麗莎小姐,這是不好意思,下次我一定讓他們注意。不過麗莎小姐,下一次如果你失敗的話,我可能請你吃的就不是牛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