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兩個人進到臥室中,卓語柳才從角落中冒了出來,手手裏麵拿著相機,一臉得逞的笑容。
臥室中的戚禦墨和蘇然然就好像小別之後的新婚夫婦一樣,互相慰藉著對方,那天晚上,那天晚上,戚禦墨要了蘇然然一次又一次。
蘇然然在疲倦中慢慢睜開眼睛,渾身累的好像散架了一樣,身上仿佛有中午壓在身上。
視線一點點漸漸清晰,蘇然然看到一個女人背對著她坐在那裏,她努力想要睜大眼睛,卻發現總是看不清那個人的樣子。
“你是誰,你為什麼會在這裏?”蘇然然開口問道。
那個人依然是背對著她站著,讓蘇然然莫名的有些心焦。
“你為什麼不轉過來,你轉過來,讓我看看你的樣子好不好?”
那個背對著她站著的女人聞言微微側了側身子,卻始終沒有轉過頭來。
“我看不到你,快點轉過來快點轉過來!”蘇然然心裏越來越心焦。
她下意識的覺得這個女人很重要,她一定要知道這個女人是誰。
終於,那個背對著她的那個女人,慢慢轉過身子,就在蘇然然要看到她的臉的一刹那,門忽然被一個年輕的男子推開了。
還沒等蘇然然看清那個推開門的人的臉,“轟”的一聲,房間就爆炸了。
“啊——!”
蘇然然大叫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重重的喘著粗氣。
“不要,不要!”蘇然然坐在床上縮成一團,抱著自己的頭不停的說道。
“然然,然然醒醒,剛剛你隻是做夢,隻是做夢而已!”戚禦墨快速的拿過來一個外套披在蘇然然的身上,將她擁抱在懷裏輕聲安慰著。
懷裏的嬌軀不停的顫動著,輕聲呢喃的話語好像是小獸的嗚咽,聽起來是那樣的無助。
戚禦墨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
這已經不是蘇然然第一次做惡夢了。
伴隨著許涵說的她的催眠效果在一點點減弱,蘇然然做惡夢的次數也是越來越多。
戚禦墨現在打心底害怕著,害怕著有一天蘇然然的催眠效果徹底失去了之後,她會變成什麼樣子。
噩夢似乎耗費了蘇然然大部分精力,戚禦墨將她擁在懷裏紅了一陣子之後,她便漸漸平靜下來,重新進入夢鄉了。
蘇然然睡著了,可是守在她身邊的戚禦墨卻睡不著了。
輕輕將蘇然然放回到床上,細心的為她蓋好被子,戚禦墨躡手躡腳的走下床,拿好手機,往門外走去。
確定走到了一個蘇然然聽不到的地方,戚禦墨撥通了電話。
電話響了沒幾聲,電話的另一頭就接通了。
“我說,戚大少爺,就算你是我老板,但是畢竟也要有個下班時間吧,你看看現在是幾點了。”
電話另一頭的聲音充滿了調侃,雖然說了時間的問題,但是聽他的聲音,完全還沒有進入夢鄉。
戚禦墨忽略掉戚費戊的廢話,直奔主題的說道:“少廢話,你和許涵之前提出的帶蘇然然去醫院,看看能不能引出那個給蘇然然做催眠的那個人,事情到底進展的怎麼樣了。”
費戊此刻卻是是沒睡,他就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麵,對著電腦,麵前的煙灰缸裏麵全是煙頭,聞言笑道:“戚大少爺現在想起來問我這件事情了。”
今天下午兩個人出去的時候,戚禦墨料到自己和許涵的事情,竟然全程都在談論費戊的感情問題,費戊原本要說的蘇然然的問題也沒有說上。
“你說的沒錯,我就不應該管你,快點回複我。”戚禦墨心煩意亂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費戊聽出他情緒上的不對,也收斂了玩笑的態度,一語中的的問道:“怎麼,剛剛然然又做惡夢了嗎?”
戚禦墨沉默,默認了這件事情。
費戊在電話的另一頭也皺緊了眉頭。
“你有嚐試著問她具體都做了什麼夢了嗎?”費戊問道。
夢其實體現的都是人們潛意識裏麵的東西。
催眠其實並不能真正的讓人失去記憶,它隻是用一種手段把人的記憶藏在一個角落裏麵。
現在蘇然然不停重複的做一個夢,就說明這個記憶是在蘇醒,而夢做到什麼程度,大概就是她記憶蘇醒的程度,所以至關重要。
戚禦墨歎了口氣,“沒有,她是被驚醒的,看樣子受了不小的經驗,具體夢到了什麼我不知道。”
“你說……她會不會看到了那個人的臉?”費戊小心的猜測這。
之前蘇然然有把這件事情當笑話和他們講過,說自己做夢的時候會莫名其妙的夢見一個身著紫色連衣裙的女人背對著她坐著,但是無論夢裏她怎麼叫,那個人就是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