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寂寞了應該是去找男人而不是應該找我。”哈尼覺得很委屈。
蘇然然:“……那麼麻煩你幫我去叫Erin準備一點下午茶好嗎,我想要一杯紅茶和一些蛋糕。”
“可……”
“哈尼姐!”哈尼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蘇然然製止住了,“我不是你們的囚犯,所以拜托,我這些借口你隨便領一個就出去吧,我想單獨和我的朋友聊一聊,可以嗎?”
哈尼看著忽然開始發飆的蘇然然一時之間有點放映不過來。
一直以來蘇然然雖然在外人麵前都像是刺蝟一樣,對付情敵更是毫不留情,但是在對自己人的時候,簡直就是最好捏的一個麵團,她從來沒見過蘇然然這樣嚴肅的和自己說話。
良久,哈尼吹頭喪氣的點點頭,然後給了莫瑾一個警告的眼神,默默的退了出去。
戚瑾墨從頭到尾臉上都掛著無害的笑容,即便哈尼沒有給他好臉色,他也是已然和和氣氣的對她點了點頭。
哈尼出去後,蘇然然抬了抬手,示意戚瑾墨坐下,然後自己坐在了他的對麵。
戚瑾墨麵上帶著極其柔和的笑容,看著蘇然然的眼神滿是溫柔和憐惜。
“你最近憔悴了很多。”他輕聲道。
蘇然然勾了勾嘴角,語氣聽起來有些無所謂:“這沒什麼稀奇,現在這種情況我要是麵色紅潤才比較奇怪把。”
戚瑾墨沒想到這個時候蘇然然還會,開玩笑,愣了一下,隨即笑道:“看來你比我想象中堅強。”
“堅強?我從來不覺得這是什麼好詞,要不是遇到什麼難事,誰願意堅強?要是凡事都一帆風順,誰看的出你堅強。”蘇然然淡淡道。
戚瑾墨輕聲歎了口氣,沉默一會兒接著說道:“我在外麵現在聽到了很多有關於你和你母親的事情,我真的很為你感到難過。”
蘇然然聞言抬頭看向戚瑾墨,忽然覺得人真是奇怪的動物。
當你覺得你可以麵對一切的時候,你被一擊倒地,當你覺得你必無生路的時候,你又奇跡般苟延殘喘下來。
就像是像在,蘇然然覺得水冰淼就是她心裏永遠的傷疤,每每提起都會讓她痛不欲生,但是事實上,她聽到戚瑾墨提起的時候,整個人驚歎還可以保持一種十分平靜的狀態。
“我母親的事……外麵傳的很多嗎?”蘇然然輕聲問。
“……是,你的母親,水冰淼畢竟是當初貴族圈鼎鼎有名的三大名媛之一,她一生傳奇,死後自然也有很多人敬仰。”
蘇然然歪歪頭,“都有什麼呢?”
戚瑾墨的目光變得柔和,斟酌一下,他開口道:“主要就是議論一下她巔峰時期的事跡,以及她以後的生活。還有……還有她最後的過世。”
“就這些?”蘇然然抬頭看向戚瑾墨,靈動而又清澈的眼睛靜靜的看著戚瑾墨,讓他莫名的心裏漏掉一拍。
“就這些,外界都在傳的就是這些。”
蘇然然看著戚瑾墨,眨眨眼睛,輕笑道:“除了外界傳聞,還有瑾少爺單獨知道的這些呢?”
戚瑾墨被蘇然然的話題問的一愣,眼中閃過一絲情緒,又很快的被隱藏下來了。
“蘇小姐在說什麼,我好想聽不懂?”戚瑾墨繼續保持著自己無害的笑容,樣子天衣無縫。
“瑾少爺,我作為一個編劇,你說的這個台詞,都是一個我懶得寫的了,你確定還有拿來作為狡辯手段?”
正巧這個時候Erin將準備好的紅茶端了上來,放在桌子上,又退了出去。
蘇然然沒有著急等待戚瑾墨的回答,而是拿起一杯紅茶,低頭嗅了嗅。
在戚家住的這段時間,Erin越發了解自己了,每次紅茶都用正宗的大吉嶺紅茶,味道香醇的很,總是在恰當的時候暖一暖她已經冷掉的心。
戚瑾墨沒有說話,隻是盯著蘇然然看。
她一定沒發現,她此刻運籌帷幄的表情,和那股子的暗藏的氣魄像極了戚禦墨。
她一定不知道,這樣的自己有多迷人。
“蘇小姐想要什麼?”自己的身份被戳穿了之後,戚瑾墨的聲音和語調一直沒有變化,依舊還是那樣溫柔的聲線,依舊還是那張美到雌雄難辨的臉。
蘇然然淡淡的勾唇一笑,指尖墊在茶杯下方,輕輕放下茶杯,標準的姿勢,而後抬頭對戚瑾墨說道:“那就要看看瑾少爺,能夠給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