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禦墨的話讓蘇然然麵色一僵。
她怔怔的看著戚禦墨,怎麼也想不到自己九死一生的出來之後他會用這樣的態度對自己。
深吸一口氣,蘇然然說道:“不管你現在是怎麼想的,我覺得我們都應該先離開再說。”
這時,剛剛被打倒的戚瑾墨站了起來,他的麵色有些蒼白大,但是神色已然溫柔,他看著戚禦墨說道:“是啊哥,事情不想是你想象中的那個樣子,你再怎麼生氣,也先回去再說吧,現在畢竟還在水家的範圍之內呢。”
戚瑾墨的話無疑是火上澆油,站在戚禦墨身後的宮學能夠明顯感覺到周圍的空氣又降低了十個攝氏度。
這個戚瑾墨真的是,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但是隻要什麼事情他參與進來了就絕對沒有好事,更可氣的是每一次他還站在那裏一臉無辜的樣子,好像在說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和寶寶都沒有關係一樣,著實讓人火大。
戚禦墨深吸一口氣,冷冷的看了戚瑾墨一眼之後,看向蘇然然,冷聲道,“宮學,幫少夫人拿東西,你和我走。”
說著就去拉蘇然然。
可是蘇然然一下子就給閃開了,她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來悲傷,而已看不出來憤怒,隻是讓人覺好像隔了千山萬水一樣。
距離那麼遠。
戚禦墨怔忪的看著自己騰空了的手,一時間覺得心裏也變得空了。
宮學看不下去了,趕緊上來緩解氣氛,“那個,小嫂子,我來幫您拿著吧。”說完宮學湊近蘇然然低聲說道:“小嫂子你失蹤這這段時間,老大都快急瘋了,咱們手下那麼點資源他都快折騰個底朝天小嫂子還是去哄一哄吧,啊!”
蘇然然吹著眼眸,對宮學的話充耳不聞,隻是低垂著眼眸,冷冷清清的說道:“宮先生你有所不知,在我們Z國,接遺物是要從來處一直送到去處,一直都要是至親的人,你覺得你可以送嗎?”
宮學一愣,心虛的撓撓頭。
雖然出生在Z國,但是後來在Y國長大,之後被派到J國長期發展,對Z國到底有什麼習俗,他其實也並不是十分清楚。
蘇然然沒有再看幾個人一眼,越過宮學和戚禦墨,往車子的地方走去。
戚禦墨回頭深深看了一眼還站在原地但笑不語的戚瑾墨,冷冷的說道:“暗地裏藏了這麼久的老鼠,怎麼忽然舍得出來見光了?”
戚瑾墨麵不改色的說道:“哪裏有哥說的這麼誇張,你看不到的不代表就在地下,哥你也在Z國帶了這麼久了,難道沒聽說過什麼叫井底之蛙?”
在一旁的宮學聽完之後倒抽一口冷氣。
戚禦墨看著戚瑾墨,冷笑一聲,說道:“你很好,這麼久了,我還沒聽過這麼蠢的話。”
說完,戚禦墨頭也不回的上車了。
緊接著,當年的街道上大家可以看到一個車隊整齊的一個跟著一個的浩蕩回歸。
而看到這些的蘇然然,忽然理解了宮學剛剛說的,戚禦墨快要急瘋了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精神狀態。
而留在原地的戚瑾墨,知道戚禦墨的車子開遠之後,才漸漸鬆開了握緊的拳頭。
白皙的掌心留下深深的溝痕。
一陣風吹起,雖然不大,三十也帶著絲絲涼意,從他的發四間清清掠過,露出他一雙憂鬱又不甘的眼睛。
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出現在了戚瑾墨的身後。
這個老人正是剛剛將他們引進去的那個管家,他依舊是一副和善的麵孔,即便戚瑾墨背對著他,他還是股規規矩矩的鞠了個躬,恭敬道:“瑾少爺,我家家主請您過去喝些下午茶。”
戚瑾墨轉過身來的時候,臉上又再次回複了溫柔無害的笑容。
“好。”他柔聲道。
然後率先往水家重新折返而去。
開車的司機看出來戚禦墨心情不佳,在宮學的暗示下,將車子開的飛快,不過即便如此,這個全世界限量款的轎車也沒有絲毫震動,停下的時候也是十分安穩。
不一會兒,一行人率先到達了戚家。
車子剛剛一聽到院門口,宮學就十分有眼力見的趕緊下車,連戚禦墨都沒管,趕緊跑到蘇然然這邊給蘇然然打開了門。
蘇然然出來之後對他點頭道謝,她現在雙手捧著東西,自然是不方便開門的。
剛要進屋就聽到一陣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呦!我當時誰呢,原來蘇小姐啊!”
蘇然然回頭看去,她不擅長記住外國人的名字,尤其是長得比較醜的人。
所以這個女人她並不認識,但是依稀能記得她是其中一個對戚禦墨心存愛慕曾經來找過她麻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