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蘇然然看著卓語柳,沒在她的臉上看到什麼端倪,垂下眼眸,說:“還有就是講述和我父親的事了,這個日記都是記錄她在Y國的事情。”
“哦,原來是這樣。”卓語柳點點頭,語氣中有那一掩飾的失落。
當有人離開的時候就會這個樣子,猛然一個瞬間你意識到這個人再也不在了的時候,你會忽然之間悵然的不知所措。
“好了,我剛剛進來就是想問問你晚餐想吃點什麼,你看你最近都瘦了,阿墨這幾天正發脾氣呢,嫌棄我們沒有照顧好你。”
事實上是戚禦墨有一天找黃媽促膝長談了一下,黃媽正奇怪少爺怎麼這麼有閑心,聽了老半天聽出來一個主要目的,蘇然然瘦了,得胖回去。
有的時候他們也是真的說不清楚戚禦墨,在外人麵前精明厲害的和什麼似的,一到蘇然然這裏就像是半大的毛頭小子一樣。
蘇然然可以想象戚禦墨一本正經實際上卻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也是低頭淺笑。
隻是,卓語柳沒有看到,蘇然然低頭淺笑的那一瞬間,眼中上過意思複雜的神色。
送走卓語柳之後,蘇然然坐在桌子前,看著眼前的日記,做了一次深呼吸,而後又開始翻看。
雖然水冰淼的日記裏麵許多許多的文字都是對卓語柳、白瑾、蘇哲三個人的憎恨之詞,但是蘇然然不難從她的字裏行間中看出,這三個人對她有很重要的意義。
聽聞卓語柳遠走他鄉過的淒慘的時候,聽聞白瑾和蘇哲過世的時候,她都是難過的。
也正因為如此,她才會去追查兩個人的死因。
她追查的斷斷續續的,感覺總是有一種力量子啊無形之中束縛著她,讓她不能追查到真像。
到了後來的似乎,水家似乎也參與進來。
水冰淼最後停止記錄,說的是:水家的當家已經嚴令禁止,我隻能做到這個地步了,但是我真的好不甘心,我不相信他們會就這樣離開。
因為還有然然,他們那麼疼愛然然,怎麼會就這樣讓她自己一個人去生活呢?
蘇然然訝然於水冰淼竟然在當初已經想到了自己,可是既然已經想到了自己,怎麼放任自己在陳家長大呢。
太多太多的疑問盤旋在蘇然然的腦中得不到解答,但是她和水冰淼一樣,對那個事故現場出現的人耿耿於懷。
她曾經聽戚禦墨說過與自己的父母親有一麵之緣,那麼當時,戚雄到底在整件事情當中擔當了一個怎樣的角色呢?而戚禦墨……有擔當著什麼樣的角色!
疑惑的種子埋下之後就再難拔除。
話說回來,蘇然然他們此次來到Y國的目的主要還是給兩個孩子一個合理的身份。
戚家的那些長老總是很想拖延這件事情,放任戚家以及別的家族的人各種排擠蘇然然,不過現在看來,這個策略已經完全失效了。
蘇然然平常專門欺負硬茬子,但是對其他人十分和善,舉止優雅,多才多藝,現在銅鈴的那些小姐夫人基本都已經被蘇然人收服,再也沒有人敢到蘇然然這裏找麻煩了。
戚家長老定了日子,要舉辦一個小型宴會,期間會宣布蘇然然的兩個孩子的名字。
這其實也是變相的對蘇然然身份的承認,所以戚禦墨的院子裏麵終於從水冰淼的死忠恢複了些生氣,大家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
書房。
“寇遠有消息了嗎?”戚禦墨背對著桌子,低身問道。
站在桌子另一端的宮學吹了垂頭,有些愧疚道:“還沒有,趙曉生那邊我也聯係了一下,還是沒有消息,我懷疑……”
戚禦墨轉過身來,直視著宮學,問道:“懷疑什麼?”
“我懷疑不是圈子裏的人,甚至不是Y國的人。”
宮學說完自己的懷疑之後,戚禦墨也陷入沉默。
戚禦墨緩慢的點了點頭,“我也同意你的猜測,繼續搜查吧,不要大張旗鼓,注意保密,但是不要放棄。”
“是!”
最近經曆了一些事情,讓向來有些自負的宮學也得到了教訓,做事比從前更加穩重了。
宴會之前,卓語柳找來知名的造型師給蘇然然好好打扮了一下。
她今天的頭發以編發的形式全部盤起,身著一襲白色禮服,衣服做的簡單,首飾便比較複雜。
樣式複雜的項圈讓襯得蘇然然的脖頸更加修長,白皙的皮膚與金燦燦的首飾配合的相得益彰,讓人遐想無限。
做完造型之後的蘇然然出現在大家的視線當中,當即就美翻了一幹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