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莎的話截斷了戚瑾墨的話,讓他當場愣在那裏。
戚瑾墨瞪大眼睛看著麗莎,深深吸了一口氣,問麗莎:“你什麼意思?”
麗莎揚了揚脖頸,狠心說道:“我告訴蘇然然了,你和戚禦墨現在都因為她同時陷入險境的事情,我曾經多次提及你可能馬上會沒命,可是蘇然然隻關心戚禦墨,她一直在問我戚禦墨的狀況,問完之後就直接去找戚禦墨了,完完全全沒有提到您。”
戚瑾墨漆黑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神傷,卻被他很快的掩埋過去。
他盡量維持淡定的語氣說:“這又怎麼樣,戚禦墨是她的丈夫,你覺得她會不顧戚禦墨的死活嗎?你故意說我和戚禦墨都出了事情,你覺得她應該怎麼樣回答!”
麗莎不可置信的看著戚瑾墨,她沒有想到他竟然這麼執迷不悟。
“先生,您怎麼會這麼說?您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現在難道要在一個女人麵前這樣心甘情願的退而求其次嗎!”
“我的事情輪不到你來管!”戚瑾墨喝止住麗莎。
忽然,他伸手捂住自己的左胸,麵上露出一抹痛色,嘴唇變得更加蒼白。
“先生!”身為醫生的麗莎桑然知道戚瑾墨這樣的情況代表著什麼,趕緊上前去扶住他。
戚瑾墨卻對麗莎毫不領情,他甩開麗莎的扶持,一個人扶著桌子,艱難的做了下來。
“先生,讓我幫您檢查檢查吧,您的心髒最近犯病的次數越來越多,是不是又嚴重了!”麗莎對戚瑾墨的態度視而不見,趕緊又上前來擔憂的看著他。
戚瑾墨用力喘息著,緊繃的身體和隱忍的表情彰顯著他現在正在經曆巨大的痛苦。
麗莎眉頭緊鎖,倒了杯溫水放在戚瑾墨麵前。
“先生,是不是這次的懲罰太重了,所以您的身體才遲遲不好?您的這次排異手術本來就有些問題,您不能再自己這麼不在乎了!”
沒有什麼比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在自己麵前痛苦更加讓人心疼了的了,戚瑾墨前前後後幾次的犯病已經讓麗莎心裏越來越沒有底了。
戚瑾墨此刻似乎緩過來一口氣,他深吸一口氣,啞聲道:“不關你的事。”
現在這種關鍵的時刻,他怎麼能夠放手。
其實某種程度上,他和戚禦墨是一樣的,一樣的身不由己,一樣的破釜沉舟,他們的機會隻有一次,贏了就能贏過命運,輸了,就是萬劫不複!
戚瑾墨熬過最後一陣疼痛之後已經是滿頭大汗。
他真開眼睛,長時間的疼痛讓他的視線有些模糊,眨了眨眼睛才看到眼前的情景。
麗莎依舊維持著一手握著杯子的手勢,另一隻手扶在桌子上,身體微微向前傾的看著戚瑾墨。
過了一會兒,戚瑾墨的眼神慢慢聚焦,麗莎趕緊湊上前去問:“先生,你怎麼樣了,好點了嗎?”
戚瑾墨沒有回答她,而是眼睛緊緊的盯著麗莎的手腕。
麗莎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發現他注視的目標之後,下意識的收起了自己的手腕,卻被戚瑾墨一把抓住。
戚瑾墨的手很冷,凍得麗莎一哆嗦,她掙了掙卻沒有掙開。
麗莎看著戚瑾墨,擠出一個無比難看的笑容,說道:“先,先生,怎麼了,你在看什麼?”
戚瑾墨漆黑眼眸看起來無比深邃,他緊緊的盯著麗莎,冷聲問:“你的手鏈呢?”
戚瑾墨的話讓麗莎渾身打了一個冷戰,她努力控製自己的表情,不讓戚瑾墨看出自己的慌亂,“先生,您在說什麼啊,什麼手鏈!”
“就是你平常一直戴在手上的那一條!”
“啊,啊,您說的那一條啊,我,我覺得今天的穿搭和那條手鏈不是很搭配,所以就沒有帶出來。”
“哦?是這樣嗎?”
“是啊,沒想到先生竟然會一直注意到我的手鏈,真是讓我開心。”麗莎裝作輕佻的樣子道,心裏祈禱希望戚瑾墨問這個手鏈隻是一個巧合。
可是事情往往和願望相違背。
戚瑾墨看著麗莎,冷笑兩聲,說道:“麗莎,看來我是太久沒有管教你了,以至於你敢在我的麵前撒謊,嗯?”
“先生,你在說什麼我聽不……啊!”
麗莎被戚瑾墨冷冷的推在地上,她抬頭看著站在她麵前的戚瑾墨眼中滿是慌張。
“麗莎,需要我提醒你,你的手鏈到底是什麼作用嗎?你可以隨時隨地在人們毫無意識的情況下對他們進行催眠,難道不是拖了這個手鏈的福嗎,嗯?”
麗莎在這一刻猶如雷擊,她震驚的看著戚瑾墨,麵色變得慘白慘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