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瑞希挑挑眉,說道:“蘇小姐看起來溫文爾雅,沒想到,竟是個爽快之人。既然如此,那我就開門見山了。”
“洗耳恭聽。”蘇然然不卑不亢的說道。
“相信蘇小姐對你的生父和繼母感情很深厚,當初在這個圈子裏的時候,那可是公認的才子佳人,可惜天妒英才,兩個人過早殞命,真是遺憾。”
陳瑞希說完,看了看蘇然然,見她沒有什麼反應,眼中閃過一絲讚賞的神色。
臨危不懼,很好。
不像現在大多數的名媛,所謂的風度隻能維持在他們的順意之時,一旦陷入危險,就醜態畢露。
“蘇小姐,我很欣賞你的父親,也很欣賞你的母親,同樣的,我也十分欣賞你。我從來不覺得女人是要依附於男人生存的,我相信你也不是那種甘心做的金絲雀的女人,怎麼樣,要不要考慮和我一起做事?”
蘇然然看著陳瑞希挑挑眉,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被以這樣的方式請到這樣一個地方,對方第一件事情竟然是向她拋出橄欖枝?
蘇然然環顧四周,嘴角掛著微微嘲諷的笑容,“陳阿姨邀請人的方式很別致!”
陳瑞希毫不在意蘇然然那一句故意的阿姨,也不關心蘇然然嘴角嘲諷的笑容。
她隻是笑了笑,收回了剛剛伸到蘇然然的麵前的手,向後靠在椅子上,姿態瀟灑,充滿英氣,“真是我一貫的做事風格,我習慣於先禮後兵,隻要蘇小姐願意,你完全可以忽略現在周圍的一切,因為有更好的環境和條件,在等著你。”
蘇然然歪著頭看向陳瑞希,“陳阿姨這句話說的好有趣,更好的條件?您給我的條件再好,能夠好過戚家少奶奶的條件?您能許諾的再多,能夠多過戚禦墨許諾給我的一切?把我拉倒這個地方硬生生的營造一個不好的環境,然後再拋出你那實為一般的誘餌,卻好像是格外施恩一樣。陳阿姨,原來年紀大的人,也喜歡這麼深的討論啊!”
“臭丫頭,你說什麼呢!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從剛剛開始就一直跟在陳瑞希身後的那個膀大腰圓的女人,聽到蘇然然這樣說陳瑞希之後,當場就衝了過來,捉住蘇然然的脖子,猙獰的喊道。
蘇然然不是較弱到不堪一擊的女人,也和戚禦墨學過簡單的擒拿術,但是在這個女人麵前卻顯得可有可無。
她用力抓著蘇然然的衣領,微微上提,一下子就讓蘇然然陷入了呼吸困難的境地。
蘇然然想要嚐試擺開她的手臂,但是她的身上好像是包了一層鐵皮一樣,別說是掰開了,就算是蘇然然按住,都著不上力,因為實在太過堅硬。
蘇然然本能的用力張口呼吸著,就像是一隻被打在岸上的魚一樣,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死氣。
“阿正!”
感覺到蘇然然的呼吸快要漸漸消失的時候,陳瑞希叫住了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回頭看了陳瑞希一眼,見陳瑞希給她做了個算了吧的表情之後,心不甘情不願的鬆開自己的手。
蘇然然失去了支點,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她一手勉強撐在地上,一手用力捂著自己的脖子,費力的喘息著。
長時間的缺氧,讓她的胸腔和肺部都無比疼痛,喉嚨處好像有火在燒一樣。
陳瑞希起身,一步步優雅的走到蘇然然麵前,輕輕的蹲下身子,看著眼前狼狽的蘇然然。
她歎了口氣,搖搖頭,惋惜道:“蘇小姐,何苦呢?”
蘇然然難受的要命自然不想理睬這個罪魁禍首,索性坐在那裏不說話。
剛剛那個的阿正,又不滿意了,上前一把抓住蘇然然的頭發,強迫她抬起頭,麵向陳瑞希。
蘇然然頭皮被揪的生疼,麵色慘白,眼神卻還是倔強而不服輸的看著眼前的陳瑞希。
陳瑞希絲毫不在乎蘇然然的表情,她抓起蘇然然的一綹頭發,笑著對蘇然然說:“蘇小姐,邏輯學的不錯啊,不愧是當編劇的人呢!不過啊,我這個人霸道慣了,隻要在我的地盤,就得按照我的邏輯來,是天堂還是地獄,我讓你來選擇吧。”
蘇然然掙了掙自己頭,想要調整一下視線,怎奈後麵那個叫阿正的女人抓的太緊,讓她不得皺緊眉頭。
陳瑞希發現蘇然然的意圖,抬頭給了那個阿正一個眼色,讓她鬆開了對蘇然然的鉗製。
被放開的蘇然然低頭微微喘息了幾下,平緩住頭皮上的痛苦,然後坐了起來,沒有理睬陳瑞希,而死用力抓著桌子坐了起來。
阿正見她要動,馬上按住了她的肩膀。
蘇然然在肩膀被抓住的一刹那差點痛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