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等到有一天蘇然然要找回公司的時候,他就有辦法讓蘇然然重新獲得這個公司的控製權。
而當時已經心身俱疲的蘇然然,也是靠著李忠的幫助下,奪回了公司。
這些年她能夠走出倆當年事情給她帶來的傷害和陰影,多半也是因為父親留下的這個公司占了她一部分精力的原因。
蘇然然在外人麵前多數的一副高冷的樣子,就算是笑也是十分優雅的纖細,溫和又疏離,所以當跟著蘇然然出來那個“小豬仔”在看到蘇然然難得的發自內心的笑容的時候,覺得自己整個心都要被溶化了。
他走上前去,樣子看起來有點局促,開口道:“蘇,蘇總您好,我是翠竹珠寶的張偉榮,請多多指教。”
蘇然然和李忠的談話被突如其來的打斷,顯得有些驚訝,待看清這個來打招呼的人的臉的時候,瞬間想起來了,“張總您好,我記得您,張總真是年輕有為啊!”
蘇然然本來隻是客套話,誰知道這個張偉榮一聽到蘇然然這樣誇獎他一下子變得有些激動,他看著蘇然然,有些急切的問道:“蘇總,你記得我,是嗎?”
蘇然然點點頭,“是啊,當然。”
如果你去逛豬圈,看到滿院肥豬裏麵僅有的一個小豬仔,你也會記憶猶新的。
但顯然,張偉榮不這麼想。
他本來在麵對蘇然然的時候有些自慚形愧,但是聽到蘇然然這樣說,瞬間覺得自己有勇氣了。
他滿懷希望的看著蘇然然,問道:“蘇,蘇總,馬上就是中午了,不知道您有沒有什麼事?”
還不等蘇然然回答,張偉榮又緊跟著說了一句:“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能不能賞臉和我一起吃頓飯?”
蘇然然:“……”
這是詢問麼?這種急切的表情分分鍾給蘇然然一個如果她不答應的話,馬上就會看到這位小豬仔血濺當場的畫麵。
正在蘇然然猶豫的時候,李忠在蘇然然身後不易察覺的戳了戳蘇然然的後背。
蘇然然一下子就領會了李忠的想法。
所謂破壞合縱聯盟,首先要朝一個公司下手,現在有一個個公司的人既然主動要求吃飯。
無論是要洽談什麼,都會讓另外幾家公司心中起疑,隻要他們心中起疑,他們的聯盟就不再牢固,並購起來就會比現在要省力的多。
蘇然然揚起笑臉,對張偉榮親切的說:“當然……”
“當然不行。”一道清冷而又霸道的男聲打斷兩個人的對話。
戚禦墨穿著風衣,清清咳嗽兩聲,走到蘇然然的身邊,微微對那個小張總點點頭,說道:“翠竹的張總是吧,真不好意思,蘇總今天已經約了我吃飯,恐怕不能陪你。”
張偉榮動了動嘴唇,眼中極不情願,但是麵對氣場強大的戚禦墨又不敢說出反對的話,憋了老半天之後,問道:“那不知道蘇總晚上……”
“有空!”這回沒等小張總問完,蘇然然直接給了回複。
小張總頓時麵露喜色,與一旁臉色黑的像是鍋底的某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戚禦墨惡狠狠的看向蘇然然,蘇然然毫不畏懼的回瞪著他。
竟讓當麵壞他好事,他以為自己是誰。
戚禦墨氣得不輕,但是又拿蘇然然沒有辦法,轉頭看向張偉榮。
張偉榮被戚禦墨冰冷的眼神看的一哆嗦,不知道哪裏惹到了這個瘟神。
“張總?剛剛我從會議室裏麵出來了,好像極為老總還有事情要討論,這個時候,如果你不在場的話,你覺得,合適嗎?”言罷,戚禦墨語重心長的拍了拍張偉榮的肩膀,說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張總,慎重。”
張偉榮能夠坐到今天的位置畢竟不是傻子,戚禦墨的話已經說得這麼明顯了,他怎麼會聽不出來其中用意。
自從自己的父親重病癱瘓,自己接手公司之後,公司的效益就一年不如一年。
這一次並購,如果不是父親曾經的老朋友拉上他一把,恐怕他還沒資格在這個行列,而單憑他自己現在的公司,是完全沒有那個資本和並購方索取高價的。
自己來追蘇然然隻是因為怦然心動,全然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戚禦墨的話提醒了他,也讓他一身冷汗。
他衝戚禦墨和蘇然然點點頭,話也沒有多說一句,就慌慌張張的往會議室趕過去了。
蘇然然氣呼呼的瞪著戚禦墨,對方的心情卻好的好像剛剛發怒的並不是自己,他甚至還笑了笑,對蘇然然說:“蘇總,可以商量吃頓午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