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戊覺得自己簡直快要被蘇然然氣紮了,從前怎麼不知道這個是個這麼刁鑽的姑娘。
“蘇然然你……等會,你什麼意思,許涵又男朋友了嗎?”
“噗嗤!”蘇然然沒有忍住一下子笑出來,聳聳肩,“我怎麼知道,我平常都在Z市呆著,老許在A市呆著,隔著十萬八千裏我怎麼清楚她的狀況,再說,你看她是那總會主動把狀況告訴別人的人麼!”
費戊心裏有點慌,還想再問點什麼,蘇然然卻打了個哈欠,擺擺手,說道:“費醫生,我困了,回頭再說哈。”
說完,蘇然然就轉身往雙胞胎的房間走去,理都沒理費戊。
費戊:……
這就完了?就這麼走了?
怪不得都說女人是個絕情起來可怕呢,這個是被救了之後不管死活,那個是輕輕鬆鬆的移情別戀。
男人啊,都是可憐的動物。
費戊回來之後,戚禦墨從手裏的文件中抬頭看了他一眼,被他臉上絕望的表情嚇一跳,問道:“怎麼了這是,見鬼了?”
費戊沒好氣的點點頭,“是啊,見鬼了!”
戚禦墨聳聳肩,覺得費戊一個大男人整天跟個女人一樣喜怒無常,也是夠累的,不再理他,繼續低頭處理了文件。
臨近雙胞胎的一個臥室裏。
窗簾別嚴密的封死,一點光都寫不進來,屋子裏的一切因隱匿於黑暗,唯獨chuang上的來回反轉和歎氣的聲格外顯眼。
“哎!”蘇然然猛地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用手用力抓了抓頭發,樣子自暴自棄。
“怎麼就睡不著呢!今天是我讓他救得嗎?不是!他沒有人管嗎?他有一個醫學界數一數二的天才醫生給他做專屬的家庭醫生!他今晚真的很危險嗎?費戊隻是說了會發燒而已,就算是真的發售也是發不死人的啊!”
蘇然然坐在床上絮叨著,每說一條都覺得自己分析的無比進準,但是為什麼,自己的心就是老旋轉不放呢。
“出去看一趟吧。”
蘇然然對自己說。
“出去喝口水,要是沒什麼事情正好回來睡覺。”
這樣想著蘇然然在睡裙外麵,披了一件厚厚的睡袍,就出門了。
外麵月光很弱,屋子裏麵黑壓壓的,蘇然然走的卻準確無誤。
蘇然然在這裏沒有呆幾天,按理來說,對於房間的格局布置應該是十分陌生的才對,但是蘇然然住的時間越久越發現,這裏的布局幾乎是和Z國的墨園毫無差別,不隻是布置,就連整個建築的設計也是一模一樣。
蘇然然想了想,朝著原來他們兩個人的臥室的方向走了過去。
微弱的燈光透過門下的縫隙映在走廊的地板上,蘇然然知道自己找對了放下,掙紮了一下,她輕輕推開門把手。
費戊果然沒有說錯,他正在坐在戚禦墨的床邊,腦袋一點一點的打著盹。
而戚禦墨卻沒有睡著,而是努力伸著胳膊想要夠什麼,但是他現在一個胳膊被劃傷縫了好幾針,腰上還有撞上,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對於現在的他來講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夠了好久,還沒等夠到,戚禦墨整個人就脫力半糖半摔在床邊,好像岸上瀕死的魚。
蘇然然心中一急,一下子顧不了那麼多了,趕緊跑進去,把戚禦墨扶了起來,“你怎麼樣?”
戚禦墨詫異的看向蘇然然,看到她臉上擔憂的神色之後,勾唇一笑,“沒事,就是想倒杯水喝。”
大量的失血和高燒,讓戚禦墨整個人許多很多,本來十分好聽的嗓音,此刻也變得十分沙啞。
蘇然然的心揪了一下,抿了抿嘴,扶著戚禦墨坐靠在床上,趕緊給他倒了一杯溫水,讓戚禦墨喝下去。
屋子裏麵的燈光昏暗,但是即便在這樣燈光下,蘇然然依舊能夠看出戚禦墨麵色中的蒼白,和嘴唇的幹裂。
“你臉色看起來不大好,是不是發燒了?”蘇然然說著,皺著眉頭,十分自然的伸手去摸了一下戚禦墨的額頭。
她的手剛放在戚禦墨的額頭上,兩個人就同時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