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怎麼來了?”
蘇然然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說道:“你還好意思說,我本來要會A市了,讓候助理給你打電話想問問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結果你的電話怎麼樣都打不通,後來剛到A市安頓下來,就接到說你重傷的消息,我趕緊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許涵點點頭,沒說什麼感謝的話,他們這麼多年的朋友,對彼此的情分,不說,心裏也都是明白的。
兩個人走到重症監護室後,醫生正在裏麵查看,查看完出來看到許涵之後,眼中流露出幾分驚訝,說道:“許涵是吧,怎麼,不放心老費,特地到這裏來監工?”
許涵聽到這個人這麼熟稔的叫法感到十分驚訝,“你知道我?”
她到這家醫院沒有多長時間,平常一直冷著張臉,所以大家並不知道她和費戊是認識的,但是眼前的這個人,分明不是把許涵單純的當做一個普通的實習醫生,一個普通的被救下來的人,他幾乎事篤定他和費戊的關係的。
盡管,她一直覺得自己和費戊已經沒關心好多年了,念頭久到,連前女友都不好再提了,因為誰知道費戊到底有過多少女朋友了。
那個醫生長相平凡,其實卻很親和,許涵問話問的很冷,但是他卻絲毫沒有生氣的樣子,點點頭,說道:“是啊,好早以前就因為不小心偷看到了費戊的日記,知道了他有個深藏心底的女人,我知道你可比你想象中早!”
許涵淡淡看了他一眼,並未作答。
冰山學霸,可不是白叫了這麼多年。
好在那個醫生並不是什麼敏感的人,他興致勃勃的和許涵聊:“不過,就算你和老費之前不認識你,我也是認識你的,我知道你低調,發飆文章做研究還經常匿名,明明那麼多老教授都那麼喜歡你,但是你也從來不借著他們的名頭,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像你這麼低調的真是太少見了。不過我見多識廣,自然知道你的能耐!”
說完,那個醫生還一副很自得的樣子,如果不是許涵和費戊一個虛弱一個重傷,蘇然然怕是要笑出來了。
好久沒有見到這麼有意思的人了,還真是人以群分物以類聚。
許涵隨便扯了扯嘴角,既沒謙虛也沒自誇,而是直接開口了當的說:“檢驗報表能不能讓我看一下?”
“沒問題!”那個醫生很爽快,直接將手裏的保鏢遞給許涵,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的醫術有被質疑的嫌疑而感到生氣。
許涵翻了一遍報表,雖然她沒說什麼,但是蘇然然感覺到她整個人慢慢放鬆下來,看來情況還不算糟糕。
許涵將報表還給了那個醫生,醫生笑著開玩笑說:“有沒有要指教的。”
許涵笑了笑,也許心裏確定費戊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她整個人放鬆了些,對那個醫生道了謝。
然後就看按個醫生笑嗬嗬的嘟嘟囔囔的走遠了,蘇然然聽他的意思大抵是自己的好朋友躺在病床上半生不死的,自己還有心情想去喝燒酒會不會品質有點問題。
蘇然然笑著搖搖頭,他品質有沒有問題她不喜歡,精神不大正常倒是真的。
不過看許涵對他的態度,應該不是庸醫。
許涵和蘇然然站在門開看著裏麵身上插滿管子的費戊,一時間有些出神。
過來好久,許涵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口問道:“對了,你原計劃不是還要在J國這邊待一段時間嗎?怎麼這麼快就回A市了。”
提到這,蘇然然的臉上露出一副淡漠的表情,“沒什麼,想回就回了。”
許涵的歎了口氣,“因為戚禦墨吧?”
現在這個世界上,隻有戚禦墨,會讓蘇然然整個人變得喪失理智。
蘇然然沒有回答,算是默認。
許涵歎了口氣,說道:“今天事情的經過你聽說了嗎?”
蘇然然:“嗯,聽了大概,費戊留下和歹徒周旋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摔下樓去了。”
許涵露出一絲苦笑,“他啊,當著綁匪的麵和我告白,說愛了我十年,他為了救我,不惜自傷,不惜拉著歹徒同歸於盡,你知道我看到他抱著綁匪跳下樓,消失在我眼前的時候,我是什麼感覺嗎?”
許涵的聲音很輕很輕,蘇然然沒有打擾她,隻是安靜的等著她的答案。
“我再想,隻要他能夠重新好好的站在我的麵前,我可以放棄我無聊的自尊,我可以不怕傷害,我隻想全新全意的和他在一起,畢竟我那麼愛他,他那麼愛我。”
“有些人,不失去的時候,你永遠不知道,失去他你會多麼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