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禦墨看著振振有詞的燕子,無奈的歎了口氣,似乎在她的麵前,他永遠都是那個要做讓步的人。
“好嗎?讓我和你一起去可以嗎?”蘇然然睜著大眼睛,看著戚禦墨。
戚禦墨無奈的歎了口氣,剛要說什麼,就聽到蘇然然搶在他前麵開口道:“阿墨,我們已經錯過了這麼久了,我不想再這樣錯過了,答應我,好不好?”
戚禦墨的心被蘇然然說的一陣刺痛,最終點了點頭,“好吧,不過你記得,不能離開我的左右。”
“好!”蘇然然聽到戚禦墨答應了自己的要求,立馬就眉開眼笑了,哪裏還有一點剛剛那種楚楚可憐的樣子。
戚禦墨雖然答應了蘇然然,但是心裏還是很擔心的,這幾天都是親自和小趙一起討論安排去Y國參加宴會時候的安全事宜。
蘇然然這幾天表麵上是和卓語柳和兩個孩子在一起嘻嘻哈哈的享一享天倫之樂,其實卻是抽空去很找許涵和費戊商量戚禦墨的病情。
費戊的病房中,氣氛有些壓抑。
“費戊,阿墨的身體這些年一直都是你在照看的,我想你應該最清楚他的身體到底怎麼樣。”
“……小然然,這個,該說的阿墨都已經和你說了,我還能說什啊。”費戊被蘇然然逼的感覺身上的舊傷口又重新叫囂起來了。
蘇然然抿了抿嘴,抬眼看看向許涵。
許涵接收到蘇然然的信息,轉頭看向費戊,冷聲道:“讓你說就快說,哪那麼多廢話!”
費戊:……
“我能說什麼呢?我就是一個醫生,我能給他的就是建議,手術的事情我早就開始讓他做了,但是他一直都不肯做,這個病太稀有了,成功率實在太低,他擔心自己萬一不能從手術台上下來的畫的話,後續的事情沒法解決,所以一直不肯做。”
費戊說道這裏頓了頓,對蘇然然說:“你知道的,阿墨的壞境從來都是不是一個能夠讓他安靜靜養身體的環境。從前他剛剛出來建立自己的勢力的時候,遭到的打壓不亞於現在,那個時候別說是得病,就是受了傷,傷的隻剩下半條命了也隻能這樣硬挺著,沒有別的辦法,因為你撐著這樣的身體也許有一半的命,但是要是不挺著過去的話,恐怕連一半的命都沒有了,阿墨應該是比誰都清楚這一點,所以這些年他都不敢讓這個缺點暴露出來,因為現在不隻是牽扯到他一個人的身家性命,還有你和孩子。”
蘇然然聽完一陣靜默,心隱隱的刺痛。
許涵沒好氣的看了廢物一眼,心裏覺得這廝簡直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費戊一陣頭皮發麻,但是話已經說了就是要說全的。
“然然,你……你也不用擔心,這些年我其實什麼都沒有研究,就是專門研究阿墨的這個病,就算沒有十成的把握,也肯定和從前不一樣的,所以你要做的呢就是盡快讓阿墨來做手術,就可以了,其他的先不要多想,尤其是你們過兩天要去參加的那場鴻門宴,一定要小心,而且千萬不要讓人知道阿墨的身體情況。”
蘇然然呼吸猛地一滯,然後點點頭。
事到如今,她可以做的隻有比從前更加勇敢,不給他拖後腿了。
……
蘇然然和戚禦墨離開那天,屋子麵前站了一老兩小好不可憐,看的蘇然然一陣頭皮發麻。
“那個啥,媽,我們很快就回來了哈,你在家,這個小粉和小蘭會陪你晚的哈。然後,你們兩個,也要乖乖的,不要給奶奶和皇奶奶添麻煩知道嗎,等媽媽回來給你們呆帶小禮物哦!”
蘇然然不提禮物還好,一提禮物蘇小粉立馬就是一臉的嫌棄,說道:“然寶,你那點禮物還是留著吧,整天帶著三歲小孩子喜歡的東西敷衍誰呢!”
蘇然然無語……她怎麼能忘記他們家這倆小祖宗都是四歲的嗯。
總之在大家的依依不舍之下,蘇然然毅然決然的和戚禦墨一起踏上了Y國的飛機。
……
再次來到Y市,蘇然然最大的感覺就是物是人非。
說起來,蘇然然在Y國待過的時間總共沒有多少,但是在這個地方發生的一切給蘇然然帶了的變化是翻天覆地的。
“在想些什麼?”蘇然然和戚禦墨坐在來了接他們的車裏,戚禦墨看蘇然然看著窗外看的出神,忍不住開口問道。
蘇然然回過神來,看到戚禦墨擔憂的眼神,笑了笑,說道:“沒什麼啊,就是覺得挺物是人非的,你別看這些年我在時尚界晃來晃去的,但是在Y國開的時裝周我卻是一次都沒有來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