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就我來審。”周敏怒氣未消,斷然拒絕道。
一方麵,周敏有一定的社會背景,另一方麵,她是一個工作認真、勤奮刻苦的女人,這是她這麼年輕就當上了警察局治安大隊隊長的原因。
周敏從小在蜜餞中長大,從來沒有被人當麵罵過,更沒有人說她是頭發長見識短,特別是見我坐在受審的位置上還如此囂張,讓她的自尊很受傷害。
“李向陽,你到底是什麼人?”周敏氣得臉色發青,嘴唇發紫,如果不是警察,她早就扇我這個桀驁不馴,傲慢的男人一個的大耳光了。
“我是一個見義勇為的好青年,”我一臉委屈的樣子,說:“怎麼啦?你是想打擊報複把我送進看守所,還是監獄呀?”
“你……”
周敏氣得咬牙切齒。
……
張瑤是在中途回家收拾自己的東西,看見幾名便衣警察用手銬銬住我,準備帶走的時候,才站出來為我解圍。
在得知我是因為昨天晚上帶一個袁曦的女孩子回家過夜,那個女孩子今天早上卻突然失蹤了,才被警察逮捕的,感到非常震驚。
她在極力為了狡辯時,差點因作偽證和我一起被警察帶走。
無奈,自己沒有任何辦法證明我是無辜的,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警察從家裏把我帶走的時候,簡直是心急如焚。
在張瑤眼裏,我真是一個無可救藥的孩子,跟小時候一樣,我放蕩不羈,惹是生非,多管閑事的毛病一點也沒有變。
第一天回南華,就在麗婷女性服飾專賣店裏偶遇了張瑤,張瑤見我無家可歸,便像她和父親當年那樣,好心收留我。
她見我已經長大了,我們住在一起不方便,便將她的房間騰出來讓我居住,自己卻去外麵租房子住,而我在她離開家門之後,竟然跑出去喝酒、打架,還將一個陌生女孩領回家裏過夜。
沒想到,那個女孩卻在家裏突然失蹤,警察居然找上門來,一舉將我擒獲,把我帶進了警察局。
張瑤從小就把我當成親弟弟看待,見我被警察帶走,不能袖手旁觀,見死不救。
因此,在我被警察抓走之後,打了幾個電話給她的幾個朋友,寄希望能通過這些人的關係將我從警局裏撈出來。
這些人曾在張瑤麵前誇過海口,說他們在南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還沒有辦不成的事情。
然而,當他們在了解我被捕的情況之後,再去警察局打聽,得知我是市公安局局長讓刑偵隊副隊長周敏親自下令抓捕的人,就再也不敢管我的閑事,趟這趟渾水了。
因為,就他們這些人的人脈圈裏,還沒有一個達到市公安局局長以上的級別,他們心裏清楚,即使想管我的事情,市公安局局長梁長青也不可能買他們的帳,將我從裏麵釋放出來,對我的事情隻能無能為力,對張瑤說聲抱歉了。
“如果向陽在裏麵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對得起他的母親呢?”張瑤見自己的朋友幫不上忙,簡直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自言自語道:“我現在該怎麼辦呢?”
突然,她想起了我的姨父葉雲龍。
張瑤以為,葉雲龍作為雲龍集團公司董事長,南華市人大代表,民營企業家,關係網應該很廣,將我從警察局裏保釋出來,應該不存在問題。
然而,她與葉雲龍並不對付,不願意當麵求他。
突然,張瑤想起我的姨媽。
她知道,這些年來,姨媽一直對我失蹤的事情耿耿於懷,覺得是因為她沒有遵照母親的囑托,照顧好我,沒有教育好自己的女兒葉珊,才造成我離家出走,後又失蹤,變得音信杳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