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失聲躲閃。
因自己身負重傷,剛從昏迷中醒來不久,身體非常虛弱,剛才打出這一拳,差不多已用盡了全身力氣,動作顯得有點遲緩。
匕首深深地刺進了我的肩胛骨。
舊傷未了,又添新傷,我感覺一股鑽心的疼痛向自己襲來,生死一線之際,本能地抬起腳,踢到了光頭男的下身。
“哎呀!”
許三立即用手捂住自己的命根子,疼得嗷嗷直叫。
我終於鬆了一口氣,突然感覺全身虛脫,眼前一黑,一頭栽倒在地上,再也無法動彈了。
兩個家夥逐漸恢複了元氣之後,見我躺在地上毫無動靜,鮮血汩汩滔滔地從我身體上湧出。
剛才被我打暈在地的雞公男站起來,拾起落在地上的匕首,大聲說:“三哥,咱們倆一起上,將這家夥剁成肉醬。”
兩人一起朝我圍上來,許三揚起匕首,再次朝我的心髒刺去。
……
袁曦離開我的病房,搭乘出租車回家之後,先去浴室洗了一個熱水澡,再換上一身幹淨衣服,然後,隨父親袁東遠和未來的繼母劉泓莉一起在一樓的飯廳裏吃晚餐。
“袁曦,你爺爺打電話過來吩咐過了,不準你出門,今天晚上你就老打老實地在家呆著,哪裏也不準去!”一頓鬱悶的晚餐結束後,袁曦準備出門時,被父親叫住了。
由於她心係我在病房裏的安危,始終不肯回自己的閨房睡覺,便坐在客廳裏的沙發上看電視。
由於劉泓莉與袁曦不和,怕兩人在一起尷尬,便提前回到自己房間睡覺去了,而袁東遠則怕女兒偷偷跑出去,便坐在她身邊陪她看電視,目的是為了監視她。
如果是在平時,父女倆很難這樣坐在一起看電視的,即使要看,都是袁曦霸道地和父親爭電視頻道,而且,每次都是袁曦獲勝,選擇一些無聊的娛樂節目或泡沫劇來看。
然而,今天晚上袁曦因為有求於父親,隻好乖乖地把遙控板交到父親手裏,任由他選擇電視頻道。
袁東遠有些小得意,用遙控板將所有的電視頻道選了個通遍,最終將電視畫麵定格在南華電視台。
電視裏正熱播一部以抗日戰爭為時代背景的諜戰片。
故事情節很好,劇情也很精彩,袁東遠貌似看得津津有味,而袁大小姐卻始終提不起精神來。
一集電視劇放完,袁東遠見女兒一副如坐針氈的模樣,便問道:
“你是不是很在乎躺在醫院病房裏那個小子,擔心他的安全,在家裏呆不住,想去醫院照顧他?”
“這麼說,你答應我去醫院了?”袁曦臉上露出一絲喜悅。
“你現在是身在曹營心在漢,我不答應你能行嗎?”袁東遠無奈地搖頭。
“那好,我現在就去醫院!”袁曦立即從沙發上站起來,準備離開房間。
“你先等一下,”袁東遠將袁曦叫住,說道:“我估計那小子一個人在醫院裏會有危險,你一個人跑去,不但保護不了他,反而把自己也搭進去,我馬上打電話讓李忠開車過來,陪你一起去!”
“那……好吧!”袁曦猶豫了一下,還是停下腳步,重新坐到沙發上。
袁東遠調出司機兼保鏢李忠的電話,撥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