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一聲悶響,凳子不偏不正地砸在他的屁股上。
馬小虎應聲倒地,我一個箭步衝上去,抬腳朝他的身子踩了下去。
“大兄弟,不要……”李冬梅的話音還沒有落下,我的大腳已像鐵蹄似的,踏到了馬小虎的手臂上。
哢擦!
一聲脆響,骨頭斷裂聲響起。
馬小虎的慘叫聲也接踵而至,在場所有人都被我瘋狂的舉止,以及眼前發生的一幕驚呆了。
……
在我的眼裏,馬小虎就是一堆垃圾,這種人根本沒有在社會上存在的必要,弄死他,就像是踩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因此,我並沒有為被自己踩在地上的馬小虎歇斯底裏的慘叫聲感到奇怪,相反,還感到異常興奮。
我臉上露出一絲詭秘的笑容,眼裏露出一絲嗜血的光芒,抬起腳,再次朝馬小虎的胸口踩去。
如果這一腳踩在馬小虎身上,這家夥非斃命不可,即使是幸免,大難不死,他的肋骨也可能被全部踩斷。
“啊……”人群中突然發出一聲尖叫。
一個漂亮的女人不忍心看著這種慘烈的場景,閉上眼睛,將頭埋進了身邊一位男士的懷裏。
“大兄弟,不要!”千鈞一發之際,李冬梅大叫一聲,衝上前一把將我抱住,說道:“你這樣會鬧出人命的!”
經李冬梅這麼一提醒,我才知道自己有些失態,看了看躺在地上裝死的馬小虎一眼,笑著說道:
“我一見到這幫欺軟怕硬的家夥就來氣,恨不得一腳踩死他們。”
“唉,”李冬梅歎了一口氣說:“即使是這樣,你已經闖大禍了。”
“怎麼啦?”我撇撇嘴,不以為然地說道:“不就是打了幾個小混混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我剛從山裏出來,還沒有進入社會,根本不知道社會上的水有多深,有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勁頭。
李冬梅歎氣道:“馬小虎的父親馬駿是南華市城關區區長,這家夥是一個護犢子的主兒,上次,馬小虎曾經在南華大學強奸了一名女大學生,女生不堪受辱,便去城關派出所報案,然而,卻沒有一個警察敢去抓他,馬小虎得知情況後,帶著幾個人將女生挾持到南華國際大酒店,將她從二十八樓上扔下去活活摔死了,後來,這件事還是不了了之……”
我再次看了躺在地上的馬小虎一眼,義憤填膺地說:“這種畜生,我更應該弄死他,你為什麼還要阻止我?”
“你把他弄死沒問題,但你想過沒有,如果你把他弄死了,將會是什麼樣的後果,被你稱作女朋友的女孩子,以及我們這些人,能脫得了幹係嗎?”李冬梅看了我一眼,勸解道:“我知道你是一個見義勇為的熱血青年?可社會很殘酷,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有時候,為了生存,不得不去做一些違心的事情,得饒人處且饒人,我看還是算了吧。”
這時候,郝麗麗火急火燎地從樓下跑了上來。
她走到李冬梅身邊,附著她的耳朵,小聲說道:“老板,不好啦,不知道有誰打電話報了警,一幫警察正在往這邊趕。”
“他們現在哪裏?”李冬梅詫異地問。
“他們已經到飯店門口了,”郝麗麗一臉焦急地問:“老板,我們現在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