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對視了一眼,就像是針尖對上了麥芒,頓時火花四濺。
彼此都詫異了一下,臉都紅了一陣,隨後裝出一副素不相識的樣子,將臉別開,背過身去。
電梯裏的人很多,差不多每層樓都要停一次,出去一些人,又走進來一些人。
電梯似蝸牛似的往上爬,好象永遠都升不上去。
“這個女人與朱美玲姐姐那麼相像,怎麼性格卻有那麼大的反差呢?”我心裏始終在考慮這個問題。
每到一層樓,我都要用眼角的餘光瞟美女一眼,一想起她在麗婷服飾店裏扇了我一耳光。在大街上我把她的手提包從一名飛車賊那裏奪回來還給她的時候,她卻罵我是流氓,我就對她心生怨恨,希望她盡快離開。
然而,電梯到了17樓,她還在電梯裏,而裏麵的人卻隻剩下了我們兩人。
我們照樣形同陌路,誰也沒有吱聲,隻能聽見兩人的呼吸和電梯上樓的聲音,電梯裏的空氣異常緊張。
“她難道和我一樣,也是來公司應聘的?”我心裏開始發緊。
好不容易熬到了18樓,電梯門終於打開了,我急忙逃出了電梯。
一出電梯,我便愣住了,過道裏擠滿了前來應聘的人,看來,應聘的人還真不少,我這麼早趕來,還是落在別人後麵。
如今,競爭太厲害了,謀求職業的人太多了,偏偏是招聘的人數太少,成了狼多肉少的局麵,能否被應聘上,就看自己的運氣了。
我心裏有些發怵,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幸好那個美女沒有跟出來,如果自己應聘不上就該讓她笑話了,頓覺有點釋然。
差不多每個辦公室門口張貼著招聘職位的名目,招聘條件和人數等。
昨天晚上,張瑤姐鼓勵我來公司應聘司機,但我認為那種職業不符合我的性格,便走進一間寫明招聘業務員的大辦公室裏。
裏麵的人很多,排隊半天,才從一名工作人員手裏拿了一張應聘表格。
隨那些應聘的人一起,圍坐在一張長方形大桌子旁,按照要求填寫性別、年齡、籍貫和文化程度等等。
由於我小學還沒有畢業,就跑出來了,既沒有結婚,又沒有社會關係,隻能在婚姻狀況、文化程度、社會麵貌等欄目上填寫“無”字。
如果我不是在民族欄上填“漢”、性別欄上填“男”和年齡欄上填“22歲”這幾個字來濫竽充數外,這張應聘表格還沒辦法填寫。
表格填完,我偷看了周圍那些拿著應聘表格的人一眼,他們不是大學生,就是大專生和中專生,跟他們相比,頓覺有些自慚形穢。
坐在一張辦公桌旁收表格的是一名穿著一套黑色製服套裙,留有一頭短發、文靜的年輕女孩。
此女子年齡約二十多歲,隻見她掛在脖子上的一張工作牌上寫著“文欣”二字,就知道了她的名字。
此時,她正在埋頭整理前麵那些人送上來的表格。
我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將自己填好的表格遞上去之後,故意向她套近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