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現在可以去把她的衣服脫掉了。”黃針前去關上房門之後,對站在一旁的周敏和郝麗麗說道。
郝麗麗沒有見過世麵,以為是這個醫生想占張瑤的便宜,不敢動手。
倒是周敏在警局裏呆了那麼久,傷者和死人見過無數,毫不猶豫地將張瑤的被子掀開,快速地脫掉了她身上的衣服和褲子。
黃針用手裏的銀針快速地刺向張瑤頭部、胸口、腹部、胯間、大腿、小腿和腳心等幾處穴位。
一連紮了四十八針,快速出針,快速收針,深深淺淺,或刺或挑,像是在耍魔術似的,令人眼花繚亂。
如果想要排除張瑤體內的毒素,必須要使用內力,穴位不同,紮針的深度不同,力道也不一樣。
因此,紮針是一件非常消耗時間、精力和體力的活計。
十分鍾過後,黃針的額頭上便滲出大顆大顆的汗滴,然後順著臉頰滑落,整個人看起來也顯得很是疲憊。
“黃醫生。我幫你擦擦汗吧。”周敏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一盒紙巾說道。
“好的,謝謝!”
黃針點頭,但沒停止手上的動作,專心致誌地旋轉和撥動銀針,周敏扯出紙巾,細心的幫黃針擦汗。
然而,赤條條地躺在床上的張瑤卻毫無知覺,仍舊像是一個活死人那樣,一動不動地躺著。
隻不過,從她身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在紮過針的部位,也滲出了帶黑的血絲,這大概就是排出來的毒素。
半個小時過後,黃針終於將紮在張瑤身上的銀針拔出來,放回針盒,可他整個人就像是在桑拿間蒸過一番,全身被汗水濕透,人也變得疲軟下來。
“黃醫生,你沒事吧?”周敏急切地問。
“沒事,你們現在可以幫他穿上衣服了,”黃針搖搖頭,喘著粗氣說:“我已經封住了她身上的重要穴位,也幫她排出了體內一些毒素,暫時能夠阻住或延緩毒素在體內的蔓延,不過,你們需得盡快找到解藥,要不然,她還是有生命危險……”
周敏和郝麗麗為張瑤穿衣服的時候,將黃針扶到護理床上坐下來,然後將房門打開。
我急忙衝了進來,急切地問:“黃醫生,我們怎樣才能找到解藥呢?”
“俗話說,解鈴還須係鈴人,”黃針想了想,說道:“你們首先得從指使下毒那個人身上入手,讓他去找給他‘奪魂散’下蠱毒那個人身上拿到解藥……”
“隻有黃醫生才能找到我姐的病根,想必是你知道那個配置‘奪魂散’這種蠱毒的人吧?”我試探性問。
“是的。”黃針毫不隱晦地說:“那個人名叫劉一刀,此人陰險狡詐,喜歡說別人壞話,從別人背後捅刀子,有人便送給他‘劉一刀’的綽號。
“劉一刀曾和我一起跟師傅學醫,因偷了師傅一本醫學秘籍,被師傅發現後,將他逐出師門,他便冒充師傅的名號,打著行醫的幌子,四處行騙。
“一個偶然的機會,劉一刀遇到了苗疆蠱王,兩人臭味相投,劉一刀趁機向他學了一些巫蠱之術。
“自此,蠱王用一種叫‘奪命散’的藥物給人下毒,劉一刀便以醫生的名義給人解毒,從中詐騙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