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別開槍,有話好說,”刀疤臉不知是敵是友,但見他用槍頂住自己的腦袋,便按照他的吩咐,舉起雙手,呐呐地問道:“你……你到底是誰?”
“小夥子,別怕,我是不會傷害你的,”蠱王將手槍收起來,放回到刀疤臉的手裏,一臉笑意地說:“我這是在和你們開玩笑,此地不可久留,快開車離開吧,我已經幫你們偵查過了,後麵沒有人跟蹤……”
原來是虛驚一場,眾人緊繃的神經終於鬆弛下來,司機長舒了一口氣,這才發動汽車,迅速駕駛汽車離開。
“蠱王,果然是你?”雙手被捆綁著坐在後排的黃針嘴裏發出一聲驚呼。
蠱王看著黃針,皮笑肉不笑地說:“老朋友,多年不見,你還過得好嗎?”
“承蒙你惦記,”黃針冷笑一聲:“沒有你們這樣的禍害,自然過得很好,劉一刀呢,他在哪裏?怎麼沒有和你一起來?”
“看來,你對劉一刀還是挺有感情的嘛,”蠱王譏笑道:“放心吧,一會兒你們師兄師弟就會見麵的。”
“你們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來抓我,到底想幹什麼?”黃針質問道。
“你別忘了,十幾前,是你向警察和官兵告密,我們才被人追殺,四處躲藏的,”蠱王提醒黃針一句,冷笑道:“我們這樣做,對你算是夠禮貌的了。”
“我呸,”黃針朝蠱王啐了一口,罵道:“那是你們這兩個畜生狼狽為奸,壞事做絕,咎由自取的!”
“黃針,你怎麼還是像當年那個樣子,連口都不漱一下?”蠱王故意用手在自己的鼻梁上扇了扇,對綁架著黃針那幾個人說:“簡直是熏死人了,你們還不把他的嘴堵上,把眼睛也蒙上?”
剛才在博愛診所裏被黃針打倒那兩個男人大喜,一個迅速脫掉自己的一雙襪子,將黃針的嘴堵上,另一個也脫掉他那雙臭襪子,打成結將黃針的眼睛蒙上,算是收取了黃針將他們打傷的利息。
一股刺鼻的腳熏味刺鼻,令黃針胃裏直冒酸水,無奈雙手被綁,眼睛被蒙上,嘴被堵上,隻能閉著眼睛,發出“唔唔”的聲音。
……
高翔和黑魁待麵包車開走,消失在他們的視線裏,這才鑽進了周敏那輛白色的寶馬轎車裏的後排位置坐了下來。
黑魁見周敏和我分別坐在駕駛室和副駕駛室上,一副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悠然自得的模樣,心裏非常著急,忍不住裂開大嘴問道:
“黃醫生已經被人綁架走了,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你慌什麼?”周敏轉過頭,白了這個長得跟黑猩猩似的黑臉大漢一眼,嬌聲說道:“你還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說完,慢悠悠地發動汽車,悄無聲息地駕車離開。
我轉過頭,朝黑魁擠了擠眼睛,示意他們已做安排,別去招惹周敏這隻母老虎。
黑魁見汽車裏放著一部電腦,電腦上顯示了南華市的街道地圖,有一個紅色的光點在地圖上閃爍著往前移動。
這才明白了我們的意思,會意點頭,便不再做聲。
周敏按照電腦畫麵上那個紅色光點的指引,駕駛寶馬轎車穿過幾條繁華的大街之後,來到郊區,發現挾持黃針那輛麵包車開進了一幢不起眼的小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