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英傑因心中有鬼,也就不再勉強,示意李慧芳在辦公桌對麵那張木凳上坐下,然後做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說道:
“昨天晚上,張天發以我們天發集團公司的名義,通過出口商品免檢產品手續的辦法,為龍邦運輸一批軍火物資,這批物資在海關碼頭被截獲,張天發因此被警察抓進看守所,死在看守所裏……”
戴英傑簡單將自己從表弟在電話裏告訴他的消息,向李慧芳敘述了一遍。
“難怪這段時間,我見張天發的秘書秦嵐總是往海事局跑,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李慧芳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秦嵐呢?她也沒有被警察抓住嗎?”
“秦嵐的事情我暫時還不清楚,我沒有問,”由於戴英傑暫時不知道秦嵐是安插在張天發身邊的臥底,也不知道她失蹤的消息,便猜測道:“既然秦嵐是去幫張天發辦理海關手續,她對走私軍火的事情也脫不了幹係,估計是被警察抓走了。”
“這樣也好,”李慧芳麵露喜色,笑著說:“張天發死了,秦嵐被抓,天發集團公司董事長的位置理應由你來擔任,我們總算有出頭之日了。”
“你說錯了,張天發那個老家夥在臨死前,將自己手裏擁有公司55%的股份轉讓給了別人,並願意將自己董事長的位置讓給她。”戴英傑怒聲說道。
“啊?這麼會這樣?”李慧芳詫異地問:“張天發把自己手裏的股份轉讓給了誰?由誰來接任董事長?”
“據說一個叫張瑤的女人。”戴英傑如實說道。
“張瑤是誰?”李慧芳豎起眉頭問。
“不知道,”戴英傑搖搖頭,說道:“我沒有見過這個女人,張天發與她簽訂那份轉讓協議的事情還是我表弟告訴我的。”
“那我們該咱們辦?”李慧芳慫恿道:“總不能讓我們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勞動成果拱手相讓吧?”
“當然不能。”戴英傑咬牙切齒地說:“我絕對不能讓那個女人的陰謀得逞,不管她是何方神聖,哪方妖孽,我要見神殺神,見鬼殺鬼!”
“你的意思是?”李慧芳一臉疑惑地望著他。
“一方麵,在那個女人來公司之前,我要提前組織並召開董事會,揭穿那個女人的陰謀,另一方麵,我準備和你聯手,將公司的資金轉移出去,這樣的話,即使那個女人坐上董事長位置,公司也成了一個空殼。”戴英傑恨恨地說。
“這倒是一個好辦法,不過,我們怎麼聯手?”李慧芳不解地問。
“我們公司的財務章是由你來保管的吧?”戴英傑問道。
“是的。”李慧芳點頭。
“這就對了,”戴英傑笑著說:“我們可以利用你手裏這個財務章把公司的資金轉移到其他賬上呀。”
“可是,銀行存底是張天發的法人專用章和公司財務章,沒有張天發的印章,怎麼可以轉走?”李慧芳提醒道:“每一次動用公司資金的時候,都是張天發把法人章從他辦公室的保險櫃裏拿出來,現在張天發死了,我們又不知道他保險櫃的密碼,怎麼能做到?”
“這個你不用擔心,由我來處理就行了。”戴英傑胸有成竹地說:“你隻要讓公司會計把公司的賬目做平就行了。”
“怎麼做法?”李慧芳故意問。
“我們公司賬上的流動資金現在有多少?”戴英傑問。
“除了上市的股票,價值約為兩百億以外,賬上還有50億的流動資金。”李慧芳如實回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