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臉回答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人再犯我,我還一針;人還犯我,斬草除根。”
這句話從黑魁嘴裏說出來,別有一番震懾力,令人心生恐懼。
“看來,我還得犯你一次,看你是怎麼斬草除根的?”馮處長麵不改色,一臉譏誚地說道。
黑魁不屑一顧地說:“你是大名鼎鼎的督察處處長,我怕傷到你,如果打傷你的話,我會被送上軍事法庭的。”
“你盡管放心,你傷不了我,也不會上軍事法庭。”馮處長自信滿滿地說。
“如果馮處長執意要為難我的話,就放馬過來好了,我不會因為你是督察處處長,就對你手下留情。”黑魁年輕氣盛,在軍區療養院裏就想教訓這位竟敢對我動手的男人了,礙於周王在身邊,才努力克製住自己。
“狂妄!”馮處長徹底被黑魁激怒了。
說這兩個字的時候,突然間,他的身體飛快地啟動,剛才還站在張虎成身邊的人已經消失不見。
馮處長以鬼魅般的速度躍到黑魁麵前,連續揮打出四拳,拳拳擊中黑魁來不及防備的胸腔要害部位。
噗!噗!
嘭!嘭!
四記勢大力沉的拳頭落在黑魁厚實的皮囊上,發出洪亮的聲音。
“啊!”郭霖驚叫一聲,急忙衝過去抓住站在樓梯口的兒子張波的手,閉上眼睛,不敢看兩個男人打鬥的場景。
張波從小就喜歡看武打片,還沒有見過真人打鬥過。
這種免費看搏擊的機會不多,像是地板上釘釘子似的,站在那裏紋絲不動,兩眼直盯盯地看著兩人的表演。
戴英傑則躲到客廳的一個角落裏,看著站在客廳中央的三個男人,就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黑魁連續挨了四拳後,座如小山似的黑臉大漢紋絲不動地站在原地。
馮處長感到有些不妙,怕黑魁出手還擊,急忙跳回到張虎成身邊,看了看泰然自若,安然無恙的黑魁,再看了看自己經過碰撞後火辣辣的手指,感到有些詫異。
他知道自己的拳頭力量,平時在用沙袋進行練習的時候,往往會將沙袋擊破,如果拳頭擊打在人身上,會給人體造成什麼樣的傷害,是可想而知的了。
沒想到,自己每一拳打在黑魁身上時,總感覺有一股氣流把他的手往上托一般,而且擊中後,從黑魁身上反彈出來一股數倍的力量。
也就是說,不管用多大的力氣,對黑魁都造成不了傷害,自己的拳頭反而會受到傷害,這就是黑魁連續挨了四拳後,就連屁事沒有,而自己倒覺得手疼的原因。
他哪裏知道,黑魁使用的是鐵布衫的功夫,從小就開始練習這門絕學,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然而,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光靠防守來取勝對手,是絕對不可能的,有誰見過一個人是用眼睛來殺人的?
“靠,你他媽的找死?”
馮處長見黑魁沒有對自己發動進攻的意思,而且表現出一副得意的神情,心中大怒,怒喝一聲,再次向他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