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時,細碎的陽光如同金子般散落在房間,如同覆蓋了一層金銀的光亮,如夢如幻。
一夜無眠,童心眼圈上泛著黑黑的眼圈,但依然不影響她清晰脫俗的清麗可人,尚亦翔有些起床氣,每天早上除非他自動的起來,而她從未催促過他起床,當然這次也一樣。
剛從三樓下來,便聽到客廳傳來熟悉透頂的聲音,她心一驚,爺爺?她腳下的步伐快了一些,立馬走到了客廳。
果然如她所料,真的是爺爺--
“爺爺,你怎麼來了,你身體不好,怎麼能走這麼遠的路呢?”童心的語氣透露著責怪,但更多的是擔心。
尚父生日宴會那天,由於爺爺不便遠行和顛簸,故此,她讓爺爺沒有參加,畢竟也是一段幾個小時的路程,而爺爺哮喘病時好時壞。
童宏軍麵色陰沉,滄桑的雙眸深深了凹了進去,卻仍帶股威嚴,“我不來--,你豈不是要被人欺負不成人樣!”
童混軍把話說的很重,唯一的孫女受委屈,是他最無法忍受的事情。
童心怔住--
“童叔,話也不能這麼說,畢竟是孩子的事,讓他們自己抉擇,這離婚的事你得三思。”林靜曼麵容上也有不悅,但語氣仍然是溫和的。
童宏軍絲毫不給林靜曼的麵子,果斷的回答,“這婚一定得離,當初你們是怎麼答應我的,一定會好好的對小童,現在亦翔卻……。”
後麵的話童宏軍已經有些難以啟齒了--
林靜曼麵露尷尬之色,卻也沒再說什麼,在這件事上,她完全是理虧者--
倒是童心十分的不解,離婚?她疑惑至極,難道……?
“爺爺,我很好,你不用擔心,媽媽對我也很好。”童心貼心的說道,濃密的睫毛垂了垂,嘴角的笑容僵硬,硬扯出一個強顏歡笑的笑容。
其他方麵她都很好,很開心,隻是一想到許夢琪的事整顆心猶如瞬間跌入深淵,掙紮,痛苦,全都層層的來襲,而爺爺的突然造訪,卻讓她不安。
依照爺爺的個性,絕不會輕易的罷休,更會深深的譴責當初逼迫她嫁入尚家的抉擇--
童宏軍聽色,麵色陰霾得更加的厲害,雙眸微眯,對於她的話質疑,“小童,你到底還要瞞到我什麼時候?現在電視上,報紙上都在報道亦翔在外麵和別的女人連孩子都有了,傻孩子,你怎麼能這麼受委屈啊!”
童宏軍講到後麵聲音越發的低沉和嘶啞,心疼的意味滋滋的冒出。
童心再一次怔住--
這不過是昨晚的事而已,怎麼會傳得如此之快,她的心再一次被爺爺的話打入深淵更深處,拚命的做著掙紮。
“爺爺,這是一個誤會,亦翔已經跟我解釋過了!。”
童宏軍沉痛的搖了搖頭,對她的置之若罔,“都是我的錯,以為有著指腹為婚為保障,尚家也會好好待你,更不該逼你嫁入豪門,本以為讓你別跟著爺爺受苦,卻……最後,更加的委屈和受苦!”
“爺爺。”童心喚住了他,“我一點也委屈,也從來沒有覺得在爺爺身邊長大是受苦!”從小到大,爺爺對她不善於表達愛,但真正的愛不需要表達,就能讓人濃烈的感受到,這才是真正的愛,不是嗎?
如果說唯一的缺點,就是沒有爸媽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