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靜曼把白色的文件夾推了過去,裏麵是一份合約,右角下的一串零應了童心的眼,但現在她無暇顧及這些,嬌美的麵容煞白,手指甲幾乎掐進肉裏,“媽――,你說什麼?我……以後不能受孕?”
她急切的需要得到一個確定的答案,什麼叫不能受孕了?難道她失去生寶寶的權利?
林靜曼沉重的撇過頭,顯然無法說出傷人的話,如果不是她無法生孕,她也不會做到如此絕情的一步!
“怎麼?以為我們糊弄你?憑我弟的條件,什麼名門淑女娶不到,你連女人最基本的生孕能力都失去了,何必還賴著我弟,我要是你,會給他另一片空間。”尚亦媛諷刺的看了她一眼,話裏譏笑味十足,看似站在尚亦翔的角度上考慮,但不免帶著挑釁的氣息。
後麵至於林母和她說了什麼?她未聽進去,耳邊轟隆隆的作響,全世界仿佛都在這一刻停止了,周圍的空氣凝固,透著無盡的涼意。
林靜曼在她的麵前打著感情牌,尚亦媛話裏直白侮辱,不過她們唯一的目的,就是勸到和尚亦翔到此為止――
夜色濃墨,落地窗外漆黑一片,空氣仿佛都是陰沉沉的,壓抑的氣息環繞在她的全身周圍,壓得她喘不過氣!
生命中,在最美的時刻中遇見了你,卻又不得不在最失落的時候離開你!
從書房回來,童心回到房間,桌麵上一邊是林母給的合約,一邊是尚家傳下來的項鏈,晶亮的白鑽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在暗夜裏鋒芒畢露,伸手握住項鏈,緊緊的攥在手中,這項鏈代表唯一,她多麼希望能成為亦翔生命中的唯一,一輩子的唯一!
可命運麵前,永遠都能抹殺人堅定的意誌,摧殘所有的美好――
尚亦翔今天被尚父帶到集團去學習,尚父希望他能盡快的上手尚氏的所有程序,尚父近年身體一直不好,而林哲愷雖被他暫定在家,但哪知他卻背地裏買下一些小股東的股份,尚父一直知道他野心勃勃,但卻想不到現在亦晴懷孕了,他卻不肯罷手。
而尚亦翔滿18歲,尚父手中的股份將自動成為尚亦翔名下的財產,尚父自知最近幾年身體狀況下降,所以急切的培養兒子,但總算未讓他失望過!
聽王媽說少夫人一個晚上未下樓,也未進食,尚亦翔一進門便急切的進了房,見她安靜的坐立在床前,微微垂著眸,看上去讓人心疼!
“在想什麼?”尚亦翔以為她還在為失去孩子的事情傷心,輕手從她的背後摟上她的腰肢,輕輕在她脖頸處一啄,“不準不高興!”
熟悉的氣息和他的霸道,都讓童心更加的難受了,她習慣他的一切,可為什麼?命運要如此殘忍。
她強扯出一個微笑,說道,“我沒有難過,我不是好好的嗎?今天在集團還習慣嗎?”
轉過身子,指尖拂過他的眉稍,濃淡適中的劍眉,緊緊蹙起,都讓人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