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也沒有什麼話說,嫵音還沉浸在自已的思緒中,沒怎麼多理會蔚家兄妹,自蔚淩玉聽她說有婚配之後,也沒有和她說過什麼話,眼中,隻是淡淡的失望,花開一枝,終是讓人先采了。
終於,到了岸,而慰淩玉也想在京城裏多住些天,裴奉飛便請二人到府中住下,也好讓他回報他們的救命之恩。
剛剛好是五月,過二天,那陪嫁的大隊人馬就可以來了,京城裏人來人往,說不盡的繁華,道不盡的熱鬧,如果稍不小心,就會淹沒有人潮中,他護住了她,伸手將她拉近,他身上的氣勢,那種霸氣不是一般的平民所有,讓人不敢靠近,有人認出了他是鼎鼎大名的裴將軍,紛紛談論而觀讚著,也沒有人知道,他身邊的,就是蒼國的阿蠻公主。
他沒有讓蔚家兄妹跟著,而是讓前來接他的裴府下人先帶回了裴府,帶著她,先在客棧住下,讓她理容妝,重穿大紅的嫁衣,再入花嫁房,現在,必是造好了吧!
他感激她救他,這個柔弱的女子,聰明又鎮靜,如果是她,他必會死於仇家的刀下,隻是她是來和親的,她理應為妃,他們之間不會再有聯絡。
“將軍,公主來了。”一個中年婦人恭敬地說。
阿蠻公主的喜服早就不知扔到那裏去了,阿蠻公主的行頭,還沒有來,但是,不想讓她狼狽地入花嫁房,讓人看低了她。
京城裏的謠言,早就傳得沸沸揚揚了,她要麵對的,還有很多,他能幫她的,就僅到這裏為止。
讓人去趕買的大紅嫁衣很合身,穿在她的身上,縱使是戴著喜帕,那纖弱的身子,還是可以看得出是絕代佳人,他有點覺得自已是不是很殘忍,如她所說,隻會聽命行事,隻會守著責任和命令,如果再有一次機會,他必會出城去尋她,哪怕是撞進契丹人的軍營中,他也會將她救了出來,不至於讓她聲名狼狽,日子會過得艱難。
婦人扶著她的手:“阿蠻公主,請上馬車吧!將軍已經準備好了,可以前往花嫁房了。”
“謝謝你們的裴將軍這麼有心啊?”她冷冷地說,內心有絲譏誚。
他沒有在意,而是讓二個丫頭扶著她上了馬車,再一躍而上馬背,從客棧裏出發往花嫁房而去,轟轟烈烈的蒼國公主進京,讓行人無不側目。
什麼難聽的字眼,嫵音都能聽到,下賤,淫妃,破鞋、、、什麼不堪入耳的都有,她都聽得麻木了,都是俗人,都是這樣看待她,甚至等不及那穩婆給她驗清白之身呢?等進宮之時,必然是要驗身,而他們現的評語,將會是給自已多狠的巴掌。
花嫁房裏,仆妃和公公早已守在那裏,沒有人想到的是,裴將軍居然還活道,而且還保護了阿蠻公主進京,而傳來什麼私奔的消息,不破而攻。
“奴婢,奴才參見阿蠻公主。”那些派出來的宮女和太監隻施了個半禮,她還沒有到大婚,還不是皇上的妃子。二個宮女從婦人的手中扶過她。
他想說些什麼?卻又覺得沉重,他的道謝隻會讓她心裏更難過,隻說了一聲保重,看她嬌累的身子僵硬在宮女的挽扶下往內室而去。便拉馬往一邊而去,他去看的幽朵,他來不及阻目的幽朵,為什麼會嫁給了最為有勢力的三王子皇甫天華,還是一個側室,她不知道,皇甫天華升為太子是遲早的事嗎?那王妃和側王妃是有權有勢的人,豈能容下幽朵兒,還是來不及,但至少,他想知道,為什麼?
天啟三十五年,皇上已進入了暮年,為了防宮中有什麼爭權奪位之事,全部的王子都住在宮外,都有自已的府第,不是比較喜愛的皇子,都封了番王,擇地而居,留下的三個,都是他喜愛的,也是能成為太子的機會是最大的。
一個是三王子皇甫天華,一個是五皇子皇甫玉華,還有一個是七皇子皇甫少華。
三個中,又皇甫天華的勢力最有大,正妃是當今宰相大人的千金,而側妃還是皇上倚重的尚書之女殷氏,比皇甫玉華和皇甫少華機會要多得多。
他隻是護衛邊疆馳騁沙場,這些爭權奪勢的手段,他知道的並不多,他的幽朵兒,不是說好了,等著他回來就迎娶她過門嗎?怎麼會匆匆地嫁為三王子。
他下馬,早就有人將他迎了進去,簡樸的三王府中,沒有什麼絲竹之亂耳,這就要選太子的時候,沒有人會傻得天天把酒言歡,歌舞作樂。
公公馬上將他領了進去,恭敬地主他在客廳中守候,才過門三天,就在他受傷的時候,幽朵兒就進了三王子的門,才三天,就個麼喜慶之氣息也沒有了,連牆上也沒有貼多一個喜字,這樣汙辱他的幽朵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