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這樣定下來了,而皇上,對皇甫玉華的印象更為好,還留他在宮中商量了一些事。
皇甫天華和皇甫少華一出宮,和好的親兄弟,像是仇人一樣分了開來。
皇甫天華冷笑一聲:“好一個順水推舟。”
皇甫少華笑得開心:“怎麼會呢?怎麼也沒有三王子算得精巧啊,將幽老將軍的人馬全收到旗下了,好一個照顧周全啊,還想將那不清不白的阿蠻公主扔到五哥的府裏,我算是服了你了。”
“我們才是親兄弟。”他冷冷地看著他:“你算是手肘往外拐,到時,你就會知道,什麼才是後悔。”
皇甫少華笑得得意:“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我站在你那邊,我一點勝算的機會也沒有,你們二個太強了,何必以卵擊石,隻可惜的是,我沒有將那裴將軍暗殺成功,讓你計高一籌,先將幽朵兒娶了過門,三哥覺得,這樣會讓裴將軍聽你話嗎?”親兄弟又如何,他一登上帝位,要殺的,還不是親兄弟。他倒不如跟在皇甫玉華的身邊,二虎相爭,必是兩敗俱傷,能得好處的,就是他,而且,這皇甫玉華,可要比這個人麵獸心的親兄弟好更多。
皇甫天華俊臉有些青黑:“為我輔助大業,也好過於幫外人。”
“你確定,我就沒有機會嗎?沒錯,我沒有你的心狠手辣,先下手為強,也沒有你利用女人的那一套,也不如他精打細算,穩紮穩當,我有我的路走,那皇位。”他輕輕地笑著,看著他同胞大哥:“我也想坐。”為什麼要輔助他,大家的機會都一樣。
“你會後悔的?”他狠狠地看他一眼。至使是親兄弟,隻要威脅到他,他一樣不會放過,他不會讓自已有什麼後顧之憂,皇甫少華留在皇甫玉華的身邊,隻會讓皇甫玉華利用得徹底,更有利於他奪到帝位,陽光下,他眯起了狹長的眼,此許的殺意泄了出來。
嫵間此刻的心是雜亂的,她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麼命令,就算是毒酒一杯,也不可厚非,她也說不得半句怨言,破國之人,而且謠言滿天飛,街頭市井都傳得有聲有色,什麼版本的傳說都有,她阿蠻,就代表著汙辱,代表著髒。
坐在窗下,看那送進來大簇大簇的花,是蒼國所沒有的,很美,可是那宮女的表情,送花進來房裏,隻會覺得,她沾汙了花,礙於她的身邊,也不能說什麼?
上上下下,無一不拿異樣的眼光看她。
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已要承受這些,甚至連穩婆都沒有驗身,她就是一個淫婦蕩娃了,沒有她說得清的機會,甚至連她臂上的守宮紗,人家也隻會認為她是裝假的。
她歎了口氣,將書放下,三天了,從蒼國而來的送親隊,也到了,隻是,又少了大半的人,估計是到了天朝,又各自尋生路去了,隻有幾個女子還侍候著她。
她有點怕以後的路會走得不安穩,一並都給了銀子打發了出去,要死的話,也不會讓她們陪葬。現在侍候她的,都是天朝的宮女,那些從宮裏打發來的宮女,從來不把她放在眼裏,她沒什麼關係,她不是真的公主,也不怕委屈。
她告訴自已,隻要做好份內的事,就好了,不給蒼國丟臉就好了。
上天在關了門的時候,總會留下一扇窗的,她是不信命的人,可是她隻能隨著命走。那麼久,她沒有自已的生活,連她都不清楚,在宮裏磨曆,將她改變成了什麼樣的人。
外麵的旗鼓振天,不知是怎麼一回事。
二個宮女進來了:“請公主上妝去接旨吧!皇上的聖旨來了。”語氣中,沒有一點恭敬之意。
嫵音看她們一眼:“你們這些宮女,瞧不起本公主,連你們的皇上,也可以這樣輕視嗎?”似乎是她越不說話,越是讓人欺負了。
二個宮女一怔,趕緊施禮:“不敢,阿蠻公主,皇上的聖旨來了,請公主到正廳去接旨。”沒有想到,這個公主會忽然這樣說,為宮女久了,身上的奴性自然就躬身下去。
嫵音沒讓她們起身,等了一會,冷冷地說:“去拿嫁衣來。”在沒有封妃的這三天,無論見誰,她都要穿嫁衣,還要戴上紅帕,不能讓別的男人瞧了她的容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