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白曉覺得自己沒出息,心跳都會在看到他時漏掉半拍,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位客戶已經和淩敘深在敘舊。
原來是認識人。
這樣的情況之下,樂白曉不好拒絕淩敘深一起用餐,客氣地對他笑了下,“既然淩總和安先生是朋友,不如一起吃個午飯吧。”
現在哪有人不知道樂白曉和淩敘深的關係的?
安先生向來睿智,微微一笑就明白了什麼,對淩敘深會心一笑,兩人一起並肩往外走。
到了餐廳侍者領著他們進了訂好的包廂。
牛排吃到一到樂白曉肚子有些不舒服道了聲歉去了洗手間。
淩敘深在她離開後對安先生道聲:“多謝。”
換來安先生戲謔地笑,看著淩敘深用盡心思追妻,不由露出了幾分懷念來,“想當年,為了可以和她在一起,我當時也覺得放棄什麼都值得。”
淩敘深知道安先生在說自己當年放下自尊,被嶽父當眾為難的事,對他笑笑:“我去看看她,安叔你再吃些。”
為了久違的一頓午餐,他也真是用心良苦,連自己最敬重的長輩都請出了山。
“去吧。”安先生對他笑了笑。
淩敘深走到了洗手間的時候聽到轉角處有人在談論什麼事,他起先沒注意,等聽清別人說:“那位小姐也真的是厲害,連這種變態都敢反抗,還好有人撞見幫她一起製服了變態跟蹤狂……”
淩敘深聽了這話不知為什麼覺得一陣心驚肉跳,不由地問那兩個打掃衛生的工人,“你們在說什麼人?”
“哦,是剛才一個上洗手間的小姐,遇到了變態色狼非禮,她……”一個人給他解釋。
就被淩敘深臉色一冷地打斷,大步流星往裏麵衝了進去,可是裏麵沒有人!
淩敘深眼底翻湧著幾分的驚懼,臉色就陰沉了起來,扭頭森冷地問:“那位小姐長什麼樣?是不是長頭發,長得很漂亮,穿一條白色水墨風長裙?”
打掃人員忙點頭,“先生你認識那位小姐嗎?哦,他們去了保安部,已經報警了,警察很快就來。”
淩敘深才不是關心報警與否!
“她有沒有事!”連聲音都如灌滿了冰雪一樣,可他自己根本沒有意識到這些。
當對方搖頭,說沒有的時候,他也不知道自己胸口那口氣是怎麼鬆掉的。等他迫不及待地問了保安部在哪邊,才跑了幾點,就見無處有兩個漂亮的身影走了過來。
其中一個自然就是樂白曉,而她身邊的女人,淩敘深不認識,也沒有興趣多看一眼。
幾乎是箭步如飛衝在了樂白曉的麵前,旁若無人的把她一下子抱緊在胸口處,半晌被樂白曉臉色古怪的推開。
“淩敘深,你發什麼瘋?這麼多人看著呢!”樂白曉的臉都不由燒了起來,被周圍好多人圍觀,她還真的沒有那個厚臉皮淡然處之。
淩敘深想到聽來的事,就不由地凶起她來,衝她低吼道:“遇到事為什麼就不知道打電話給我?我離你很遠嗎?你知不知道自己剛才很危險!”
那是樂白曉第一次見他在外人麵前失控,向來在所有人麵前都溫和優雅的男人,一旦發起火來……為什麼她的心卻控製不住的狂跳。
他的眼底,他的怒火,都在給她造成一個錯覺:他很緊張自己,他似乎,也真的愛著她。
腦海裏卻有一個柔弱無助的女人閃過,她的心一下子涼掉半截。
心頭一酸,樂白曉抬眼瞪著他,反駁他,“我幫忙的時候要看時機嗎?救人的時候要第一時間想到你嗎?淩敘深,你有病!”
淩敘深那時候其實明白自己應該冷靜,應該保持風度,但一想到她剛才可能發生的危險,讓他怎麼冷靜理智得下來?!
他雙手緊緊的攥住了樂白眼的肩頭,朝她怒不可遏的吼道:“我就是腦子有病!我現在隻要一聽到別人說你有危險心都要停掉你知道不知道?樂白曉,你到底要我怎麼樣?我的擔心我的心,你就一點兒都看不到嗎?”
餐廳裏僅剩的客人們都覺得自己在看年度最狗血告白劇,一個個目瞪口呆看著他們的方向。
樂白曉的心,腦海裏,一瞬間隻剩下他的怒火衝天的俊臉,還有他吼出來響在她耳邊的話。
他的話震得她心和耳膜一陣陣輕顫,讓她眼睛都模糊不清起來,張了張嘴,她卻發覺自己什麼也問不出來。
“淩敘深,你是不是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