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又一次被現實殘酷打回原形的尷尬和羞辱,令樂白曉覺得前所未有的吃茫然無措起來。
她是不是,這輩子都無法平靜地和孩子們一起生活了?
莫如颯和她這麼多年閨蜜不是白做的,通過她的神情糾結就看出了她的心思。
一邊暗傷自己在她心裏的地位,一邊扭頭往淩敘深看了過去,試圖幫樂白曉解圍,笑眯眯地說道:“淩總,曉曉她現在不想看到你,做為一個有風度的男人,我覺得你很清楚現在該離開的那個是你,不是我。”
淩敘深早對莫如颯可以被她客觀信任,兩人又無話不談親密無間而醋發心頭,此刻一聽他這話,就冷笑道:“莫少說笑了,所謂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合,這話難道莫少沒有聽過嗎?”
他的字裏行間都是曖昧得調子,成年人哪個要聽不出他裏麵的含義來才奇怪了。
想自取其辱,那他就萬全莫如颯好了!
真以為是什麼人都可以來撬他淩敘深的牆角了,到嘴的鴨子不能飛,都已經到此刻了……他是怎麼也不會因為幾件事就對樂白曉放手的。
樂白曉見莫如颯在聽到這些話時,臉都不由地紅了下,有些別扭地將臉別開。
樂白曉自己更臉紅,淩敘深的話說得如此曖昧令人遐想無限,她覺得身上有灼熱的視線,抬眼一眼,就見淩敘深正定定地鎖著她胸前若隱若現笑得邪惡。
“地方你先去看吧,等看好了我們再約!”樂白曉受不了淩敘深那種厚臉皮的神情舉止。
她好像感覺到了他的心思,如果莫如颯繼續留下來,他會把那天當著趙毅做過的事再做一回。
有可能更甚。
想到這種可能,她就羞得連耳根都紅透了。
莫如颯皺眉,看著她說道:“我們不是說好一起去的嗎?”他還坐著呢,就被樂白曉拽了起來,連推帶拽弄出了辦公室。
可憐莫少受到如此對待,傷心之餘還要去給她看房子。
樂白曉的臉還是燒紅了一片,含糊不清地推著他連眼睛也不敢抬起來看他,總覺得太丟人了,“我那麼相信你!反正你做事總不會坑我,我相信自己交朋友的眼光,快點去看房子!”
就差在嘴上說出來,你看不出來我自己很尷尬很羞臊嗎?
莫如瘋被她強行推著離開,回頭往辦公室裏沙發上的男人看了一眼,兩人之間有一陣火花迸濺。
但對於樂白曉來說,她是顧不上看那些的。
她在心裏拚命的想,要怎麼甩掉這個心魔般的存在。
等把莫如颯趕走,回頭就來趕淩敘深了。
但對於淩敘深的態度,她立馬轉了三百六十度的態度,環著手臂站在他的麵前,冷冷地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好像從心底裏找著一種可以壓製他的氣勢似的,“淩敘深,我沒想到你也會像別的男人一樣死纏爛打,你太讓我刮目相看了。”
是不是隻要激怒他,他就會離開了?
樂白曉是抱著那樣的小心思的,她並不明白,為什麼話說到那樣的地步,他在看到王夢瑤的時候連想也不想就走近她。
卻還要對她這樣呢?
真的像那些男人一樣,想要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嗎?
可她不要做那樣的女人。
樂白曉心理建設告誡自己,做女人應該有自己的驕傲,卻一時沒有防備……
淩敘深幾天不見她,思念成狂,身體都想她想得發疼,見她又是這樣一副漠然冷淡的姿態,一下子就霸道地伸手把她摟進了懷裏,吻,瘋狂而又熾烈。
樂白曉才做好的一切心理建設,告誡自己的話還在腦海裏旋轉,就被他吻得頭暈目眩,呼吸困難,渾身的力氣都被他的吻襲卷而走。
她覺得自己像一條被海浪拍在沙灘上的魚,離開水的魚,張嘴拚命的呼吸著,生命卻一點點地流失著。
“曉曉……曉曉,你知道不知道我多想你?”淩敘深在她大腦空白時,輕聲地在樂白曉的耳邊呢喃細語著,溫熱的手也遊走在她的身上。
樂白曉瞪著眼睛,眼裏一片迷茫,大口大口的喘息著,終於在淩敘深衣服口袋裏響起的鈴音時冷靜下來。
淩敘深眉頭輕輕地皺了了下,手臂還緊緊的抱著她不放,他似乎很糾結,但還是在電話不停的響著的時候,接起了電話。
女人就是這麼奇怪的生物,對情敵的敏感程度出乎自己意料。
樂白曉一下子就聽見了電話裏的女人聲音是誰。
她好像說了一起吃飯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