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的床上,淩敘深整個人十分安靜地躺在那兒,身上還好沒有其他的傷。
並沒有看到那一堆一堆的儀器的管子,樂白曉莫名的鬆了口氣,走到了淩敘深的病床前,她盯著他的臉,看著他真的是已經脫離了危險,整顆心才真的落在了實處。
而門外,樂承澤把琳達叫住。
樂家的二少,圈內一向就有溫文儒雅的美名,待人接物向來平易近人得很。
可這時候,樂承澤的臉上卻有著幾分連琳達也感到害怕的冷肅。
樂承澤看著琳達,淡淡地問道:“車禍是怎麼發生的?”
醫院裏沒有任何淩家的人,如果不是樂白曉打給淩敘深電話的話,相信這件事真的會暫時瞞著很多人。
琳達抬頭觸及到了樂承澤的目光,縮回了視線,垂著頭一五一十地把簡單的事件經過給他說了一遍。
事件經過很簡單。
淩敘深從公司裏出來要去樂家,琳達發現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忘記和他彙報了,就在後麵追了出來。
而淩敘深不想耽誤去樂家的時間,就讓琳達把公司的事在車上彙報,他們正在討論著事情,忽然就有一輛失控的大卡車從轉角轉了出來,司機眼看著躲避不及,一下子打了方向盤繞過了卡車,卻撞到了綠化帶的大樹上。
樂承澤聽完了事情的經過,微微頷首,淡淡地又問道:“失控的大卡車呢?司機人呢?”
琳達似乎才想到什麼,她皺眉回答道:“司機有些皮外傷,已經回家了,卡車的司機,這件事好像有警方在查了吧。”
樂承澤看著琳達,淡淡地笑了笑,對她說道:“淩敘深昏迷前說這件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嗎?0”
琳達不明所以,老實地點頭:“是的。”
樂承澤說:“嗯,這件事我知道了,你先去休息一會兒吧。這裏先交給我們吧。”
他打開了病房的門,在琳達臉色古怪的看著他的時候,走了進去。
樂白曉聽見動靜,回頭對他笑了一下:“二哥,他真的沒事嗎?”
樂承澤走到了她的身邊,對她安撫性的點頭,說道:“放心,不會有事的。”然後打量了一眼病床上的淩敘深,唇角有些輕微的弧度彎了彎,“這裏你自己可以嗎?我要去見見醫生。”
樂白曉輕輕地點頭,“二哥,我自己可以陪著他,那麻煩你去找醫生談談。”
“嗯。”
樂承澤臉上揚著他慣有的溫文儒雅的笑,轉身離開了病房。
樂白曉坐在了病床前,目光緊緊的盯在淩敘深的臉上,雙手還有些發顫的握住了他的手,小聲的說道:“淩敘深,你一定不要有事。”
眼淚又不爭氣的湧了出來,她伏在他的手背上,覺得聽到他昏迷不醒的那一刻,連死都痛得死去了一樣。
忽然淩敘深的手動了動,樂白曉一驚,抬起看來淚眼模糊地看著他。
抬手抹了把眼淚,正好看到了淩敘深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老婆……”淩敘深的聲音說不出的沙啞低沉。
樂白曉拚命點頭,喊他的名字:“淩敘深,淩敘深,你怎麼樣?”
病床上的男人深深的皺眉,有些不開心地看著她淚眼汪汪的傷心擔憂的樣子,說道:“別哭,我沒事,你再哭下去,我會很難受的。”
樂白曉重重的把自己臉上的淚水抹去,對他牽強的笑起來,“嗯,我不哭了。”
病房外,琳達透過小小的玻璃窗,看到了裏麵的畫麵,一臉陰鬱地轉身離開。
樂承澤找了醫生,詢問了淩敘深的狀況,確定他並沒有任何的後遺症和其他危險,才回到了病房,並把這件事告訴了妹妹。
說完這些的時候,病床上的淩敘深忽然開口對樂白曉說:“老婆,我想喝點粥,你出去幫我買一點兒回來,好嗎?”
樂白曉沒有多想,對他點頭,並交待哥哥一定要照顧好他,她才去給淩敘深買粥。
醫院門口就有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粥店,醫院的警衛室就在大門口那兒,所以樂白曉出去的時候,他們才沒有過多的擔憂。
等她的腳步聲消失在了走廊裏,病房裏的樂承澤才把門關上,然後轉身走到了病床前。
環著手臂看著病床上的淩敘深,問道:“你怎麼想的?需要我幫忙嗎?”
淩敘深剛才支走樂白曉的時候,就對一些事心知肚明,聽到這樣的話,不由淡淡地笑了笑,看著樂承澤說道:“怎麼好意思麻煩二哥,我可以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