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六樓也沒有齊莫白預想中的洗漱用品。倒是在六樓的中間的一個房間裏,齊莫白撞見了杜箬衡。杜箬衡應該是從下一層樓爬上來的,手裏正巧有一把牙刷。
齊莫白不露痕跡地後退了兩步,客氣而疏離地笑道:“杜哥好。”杜箬衡有多心狠手辣,他自然是知道的。前身留下的恐懼也自然而然地浮現了出來。與其說他是害怕被撕掉名牌,不如說他更害怕的,是男主會弄死他。
杜箬衡扶了扶鏡框,笑容很是儒雅,隻是比起顧璟來,卻總感覺缺了點什麼,而顯得有些做作:“小白,不用那麼客氣,直接叫哥就行了。顧璟那麼強,不如我們聯手?你知道,那滋味,很難受的。”
不知情的人會以為杜箬衡所說的,隻是挨餓的滋味,而齊莫白則清清楚楚地知道,杜箬衡說的是,沒有毒品的滋味。一陣寒意順著脊骨往上爬,齊莫白知道這是杜箬衡在試探他,看他是否願意同意聯手,除掉顧璟。而若是他不願意的話,恐怕先除去的,就是他了。
齊莫白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碰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後,才稍稍安心。齊莫白抬起頭,露出了一個稍顯諂媚的笑容:“我當然知道。杜哥肯放過我,自然是最好的。”仔細看看,眼裏還有明顯的畏懼。
而這,正是杜箬衡所要的。杜箬衡摸了摸齊莫白的腦袋,眼眸微微眯起,藏起了眼裏的一絲狠辣:“小白這麼乖,杜哥當然會放過你。”
這一幕瞧在工作人員以及導演眼中,就是很普通的兄友弟恭的畫麵。而畫麵的主人公齊莫白卻是苦不堪言。在他看來,杜箬衡分明就是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一圈一圈將他纏了起來,根本動彈不得。
而要讓這條毒蛇,拔掉毒牙,跟女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小白,你的能力是?”杜箬衡走到一半,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停下了腳步,偏過頭去問齊莫白,“海新是你淘汰的吧?”齊莫白心下一驚,為杜箬衡敏銳的察覺力。
這時,杜箬衡又兀自笑了出來,笑得很是愉快:“不想說也沒關係,能為我所用就行。”齊莫白:能不為你所用嗎?(′?_?`)卻也隻能是在心裏想想,並沒有說出來。
兩個人順著六樓往下走,齊莫白拚命地想找借口脫身,無論杜箬衡的特殊能力是反射還是涅盤,自己都要賭一把。就算賭輸了,贏得人也是哥哥,他不吃虧。
無奈杜箬衡仿佛瞧出了他的心思一般,幾乎是寸步不離。齊莫白捂著肚子說肚子疼,他就說正巧他也想上廁所;齊莫白說去那邊找找,他就說他也感覺東西在那邊,一起去找。
就這樣,兩個人一路走到了四樓。
齊莫白瞥見地上有些水漬,心念一動,便向客房裏瞧去,果然瞧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齊莫白刻意抬高了聲音:“杜哥,你的特殊能力是什麼?是反射還是涅盤啊?”這麼一說,固然會暴露自己,但哥哥也就能知道杜箬衡的特殊能力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