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冰瑩的手剛剛抬起,周笠鑄便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先別急著動手!我覺得他剛才說的話,不似作偽。而如果他說的果真是真的話,那麼我們不但不能對他下手,反而要向他說的,養著他了。”
楊冰瑩輕輕地“嗯”了一聲,臉上有些許的不自然,兩頰也帶上了紅暈,這般不常見的女子情態為她增添了幾抹風情。周笠鑄一時之間不由看得呆住了,緊抓住楊冰瑩的手自然也就沒有鬆開。
楊冰瑩輕輕地掙脫了幾下,都沒能掙脫開,臉上不由帶上了薄怒:“你還要握到什麼時候?”不過那怒意裏麵,不知道是生氣多一些,還是害羞多一些了?周笠鑄這才回過神來,鬆開了手,神色有些訕訕。最初遇見這女人時,百般地看不上眼,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的心思竟然也變了······?
這邊兩個人的氣氛在微妙地變化著,而另一邊,陳喜等人卻無一不是努力在壓抑著自己的怒火。
陳喜目睹了全過程,縱然知道對方不能得罪,卻還是沒能壓抑住內心的憤怒,總覺得如果他不做點什麼,自己就會被內心的憋屈感淹沒。“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依我看,我們就在這兒分開。你救你們的人,我救我們的人,我們互不幹涉,也不要有任何交集。”
楊冰瑩神色淡淡,並沒有因為這句話而起什麼波瀾,客觀地分析道:“你們最好還是跟我們一起走比較好,否則我恐怕這個樹林你們都走不出去。更遑論是救人了。”
侯三冷嗤了一聲:“是,我們武力值或許比不上你們。但倘若我們跟你們走在一起,你會如何定義我們?一群依附於你們的可憐蟲,還是隨時可以推出去的炮灰的小角色?沒遇到你們之前,那些所謂的風險,也是我們自己闖過來的。更何況,現在我們是弱,可我們不會一直弱下去!”
“格老子的,你們給老子等著,欺負完了老子的兄弟,可不是一句兩句話就能帶過去的事兒!”袁梓的眉毛眼睛之中,都有隱隱的雷電跳躍,顯然是氣得狠了,“你們要麼今天就把老子弄死在這裏,否則老子改天一定會把你們弄死。”
在這群人的實力實在是太差,楊冰瑩原本也隻是出於一份說不出來為什麼的愧疚,才好心提議的。既然這群人堅持拒絕,他們也不會再多說什麼。
周笠鑄遞過去了一個玻璃瓶,裏麵的液體是碧綠色的,在瓶裏微微蕩漾,色澤十分漂亮。
“這裏麵是R國人研製出來的,能瞬間將異能提高近三四倍的藥劑。R國人很難對付,帶著這個,你們的安全好歹也多了點保障。”周笠鑄揚了揚手裏的玻璃瓶,老實說,這藥劑還真難搞到手。就連他們隊裏,也不過隻有三瓶。他也是想起方才那小男孩變成喪屍時的堅決,才難得動了惻隱之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