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是不是好歹能安慰自己,這是她親手賺得的錢?她怎麼就這樣下賤!
顧安寧是那麼慶幸房間足夠暗,讓她的金主看不見自己的表情。玲玲對她的教導她早就忘在了腦後,下意識服從他的命令。她走到他麵前,顫抖著手脫下了他的衣服,閉著眼睛脫去了他的褲子,輕聲說:“先生,您需不需要先洗個澡?”
“不需要。”男人冷冷地說。
顧安寧有些不知所措,手一下子就停了下來。男人似乎看出了她的窘迫,輕笑一聲:“沒有人教過你怎麼伺候男人嗎?”
顧安寧是那麼害怕他拒絕後自己得不到那筆錢,忙說:“不,我知道。請再給我一個機會,先生。”
顧安寧強迫自己動手,但輕微的顫抖還是出賣了她的內心。她慢慢脫下了衣服,踮起腳想觸碰男人的唇,但他阻止了她。他輕聲說:“不要隨意觸碰我的嘴唇,我嫌你這種人髒。”
顧安寧幾乎再也忍耐不住淚意,尷尬地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男人輕笑一聲,把她攔腰抱起,把她放在了柔軟的大床上。顧安寧隻覺得身下又硬又冰涼,仔細看才看清楚精致的金色鏈條,一下子愣住了。男人拿著鏈條,熟練地把腳銬拷住了顧安寧纖細的腳踝,鎖鏈的另一端拴在了床沿上。顧安寧心裏越發恐懼,劇烈掙紮起來,而男人的手指輕輕劃過她的嘴唇:“安靜點,小東西。別忘了,你是我的女人,這三個月的時間你完全屬於我。”
顧安寧被他壓倒在身下,雙腿被熟練分開。每當她想逃跑的時候,就會被鏈條牽絆狠狠摔在地上,而男人居然在厚厚的波斯地毯上強要了她。恐懼與羞恥讓顧安寧絲毫都感覺不到快感,隻覺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種折磨,當男人終於釋放的時候她簡直就要昏厥。男人近乎愛憐地撫摸著她紅腫的腳踝,輕聲說:“你啊,總是這樣不聽話。”
“你說什麼?”顧安寧迷迷糊糊地問。
“睡吧,乖女孩。”
顧安寧的意誌到底敵不過身體的困倦,她昏昏沉沉睡了過去,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還在那個房間。她的腳踝還緊緊纏繞著鏈條,讓她感覺自己簡直不是一個人,隻是一個可悲的寵物。她用力去拽繩索,把腳上的皮膚磨得通紅,但鏈條沒有動分毫。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你想逃嗎?”
顧安寧情不自禁顫抖了一下。
她沒有回頭,因為她感覺到一雙大手在她的頭頂停留,然後順著她的身體逐漸下滑。陌生男人的灼熱氣息就這樣迎麵而來,巨大的壓力讓她絲毫動彈不得。男人強迫她回過頭,親吻她柔軟的唇,一種不知名的液體也就這樣進入了她的口腔。顧安寧見到男人身邊有著盛放著暗紅色液體的玻璃杯,知道她可能再次被下了讓她感官受損的藥物,突然就憤怒了起來。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無論如何都不能透露客人的信息,但他為什麼要用這樣的手段?她就那麼卑微嗎?
“你為什麼要起名叫小美?我以為你們都喜歡叫一些更詩情畫意的名字。”男人一邊玩著她的頭發,一邊說。
“我隨便起的。”顧安寧敷衍他。
“我聽經理說,你原來給自己起的名字叫美狄亞,這可是殺了兒子來報複丈夫的複仇女神。你心裏有那麼憎恨的人嗎?”
不知道為什麼,顧安寧突然感覺到了由衷的恐懼,以至於她的身體忍不住輕輕顫抖了起來。那個名字,就這樣艱澀地回蕩在嘴邊,可她到底還是沒有說出口。意識逐漸潰散,她的肌膚在男人的撫摸下起了陣陣戰栗,男人繼續問:“你恨誰?”
“我不恨任何人,我隻恨命運。”顧安寧淒然笑著。
“哦?那你有愛的人嗎?”
“有過。”顧安寧輕聲說。
“他是什麼樣的人?”
“一個……天神一樣的人。”
她的腦海裏情不自禁浮現出顧子朝的容貌來,而男人突然生了氣。與方才溫柔的撫摸不同,他的手變得粗暴而灼熱,他沒有說話,但讓顧安寧感覺到了暴風雨來之前的寧靜。顧安寧被迫承受著他的怒火,覺得每一寸骨頭都要斷了,想請求他輕一點,但剛開口就被他的吻封住。他好像看出了她的心思一樣,動作慢慢變得輕了起來,在她耳邊輕聲說:“以後都做我的情。人好不好?”
顧安寧知道,這時候應該撒嬌或者把這個話題圓過去,但她隻是僵硬著身體一言不發。男人繼續咬著她的耳垂:“我會給你很多很多錢。”
“先生,我們的契約隻有三個月。”顧安寧嚐試拒絕。
“為什麼要拒絕我?”
“我真的不想讓自己這麼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