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放開!
顧安寧對顧子朝拳打腳踢,但絲毫不能阻止顧子朝把她往裏拖的決心。她發現,顧子朝簡直是好像沒有痛覺一樣,一點不介意顧安寧的拳頭打在了他的傷口上,也不介意血跡就這樣蔓延。顧安寧被她強勢地帶到了房間裏,看著和以前沒有任何區別的擺設,開始恐懼了起來。
顧子朝……你到底為什麼要這樣!你這樣隻會讓我覺得你是個變態!我不要在你身邊!
熟悉的一草一木,就好像緊箍咒一樣戴在了顧安寧的頭上,讓她窒息到了極點。而就在這個房間裏,她見到了熟悉的張嬸。那麼多年不見,張嬸比以前蒼老了一些,她見到顧安寧的瞬間,眼淚就落了下來:“小姐……”
看到張嬸,想起她以前對自己的照顧,顧安寧心裏也很難受,但她強硬地說:“顧子朝,放開我。”
“寧寧,剛才為了保護你,我受傷了。”顧子朝看著她。
“我又沒叫你跳車,你自己跳下去關我屁事。”
“家庭醫生去度假了,沒有人照顧我。”
顧子朝的語氣顯得很委屈,而顧安寧隻覺得冷汗直流——大少爺,還是拿著鞭子比較適合你,這樣撒嬌賣萌的風格真心讓人想到了在跳草裙舞的老虎!她別過臉不理顧子朝,冷冷地說:“我倒不知道什麼時候整個城市的醫院都關了門。”
“我想要你照顧我。”顧子朝直接地說。
顧子朝的要求很無恥,但顧安寧笑了:“好啊。”
她的笑容,燦爛如同最璀璨最絢麗的的玫瑰花。
顧子朝家裏的醫療器械很齊全,他似乎也很信任顧安寧的樣子,脫下西裝和襯衫,露出結實的身體來。雖然現在的女人都是喜歡有些柔弱的中性美男,但顧子朝從頭到尾不是這樣的人,緊繃的肌肉、流暢的線條,是對他常年練習武術的最好記載。雖說早就見過無數次光著身體的顧安寧,但顧安寧的臉還是不受控製紅了起來。她強裝鎮定,拿起消毒的酒精就走了過去,然後把酒精盡數倒在了顧子朝的傷口上。
疼不死你!顧安寧惡毒地想。
光是想象,她就知道顧子朝現在能有多疼,等待他的叫喊,但他的眉頭隻是極快地一皺,然後迅速舒展了開來。顧安寧心想難道是量不夠,打開第二瓶稀釋的酒精,嘴上說:“你受傷有點嚴重,必須要仔細消毒。”
“我聽你的。”顧子朝隻是溫柔地說。
顧子朝任由顧安寧在他的傷口上折騰,好像沒有觸覺一樣,隻是含笑看著顧安寧,看到顧安寧的心越來越虛。在她不知不覺間,顧子朝的身體慢慢靠近,當她發現的時候,她發現他的臉居然就在她身邊。近距離的接觸讓顧安寧嚇了一跳,她冷著臉把他推開:“好了,我要走了。你不會想囚禁我吧,顧先生。”
“我說過,我不會舍得這樣做。”
“你還說過不會強迫我!”顧安寧憤恨地說。
她漲紅臉發脾氣的樣子實在太可愛。比起她冷漠無情地說,已經把他忘了而言,顧子朝更喜歡她現在的樣子。他的手就那樣順的輕輕磨蹭她的頭頂:“我是說過不會強迫你……但我可以利誘。你一定會到我的身邊的,寧寧。”
“白日做夢。”
顧安寧白了顧子朝一眼,就往門口走去,而顧子朝居然真的沒有攔阻。顧子朝看著緊閉的房門,微微一笑,而張嬸忍不住說:“先生,要不要喊醫生給你的傷口重新包紮?”
“不,就這樣。很可愛的繃帶,我很喜歡。”
張嬸真不知道那個被包成了粽子的手有什麼好看的,隻能暗想還真是情人眼裏出西施,搖搖頭就離開了。顧子朝對著手欣賞了許久,渾身的氣場突然變得陰暗:“把寧寧到我家的事情,告訴給倪珈的媽媽。除此之外,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是,先生。”
看著顧子朝算計顧安寧的樣子,阿東輕輕歎氣。因為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兩個人互相算計的樣子……還真是太像了。
……
正如顧子朝所料,顧安寧沒有把自己去了顧子朝家裏的事情告訴倪珈,但倪珈到底還是知道了她準備去顧子朝公司工作的事情。倪珈的臉色陰霾了起來,顧安寧急忙撒嬌:“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顧子朝不會對我怎麼樣的——不然,我回來那麼久,早就出事了。倪珈,你相信我,我絕對不會讓自己吃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