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和林東來一起出了酒樓,見天色不早,就告辭回宮,但心裏還在想不久前林東來說過的話:移都可以對大順朝廷已經紮根於川中世家的官員集團進行一次打亂重組,融入新京都的勢力,加入新鮮血液。
李弘笑道:“聽君一席話,真令人毛瑟頓開。”
當然還有其他理由,自古以來,建國立朝大部分都是在中原,因此在天下讀書人的心中,隻有中原才有王氣。
一提起移都,李弘首先想到的是連個地方,第一個是南京,南京做都城有很悠久的曆史,在這南京地理位置也很優越,第二個想到的是廣州,隻是在這個時代人的心中,那裏還有著蠻夷的氣息。
隻是有一點李弘不能忽略,南京臨長江,一旦移都南京就和清軍直接對上了。
“移都”李弘不由的笑了起來,這或許是一條路可走,樹挪死,人挪活嘛。
回到宮裏李弘就想起不久前,讓元祿從大理寺就出來的孫文龍,但宮女太監來報,但隻看見一個藍采薇,李弘問道:“元祿呢?還有他救得那個禮部官員現在在哪裏?”
藍采薇回道:“回皇上,孫大人被安在穎元宮,等候陛下召喚,剛才已傳太醫為孫大人醫治,至於元公公,剛去了殿前司。”
“殿前司?”
“皇上,殿前司和侍衛司分管皇宮內的禁軍,隻是不知道殿前司剛才發生了什麼,太監大都跑去看了。元公公也去查看。”
原來立朝初期,殿前司和侍衛司是相互牽製的,你中有我,我中有的,隻是多年下來,兩個司已經是互不侵犯,各成體係了。對於皇宮內的禁軍問題,李弘不得不關心,因此聽藍采薇說完,就馬上吩咐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快帶朕到殿前司去看看。”
吩咐完,還見藍采薇支吾著沒有動身的跡象。
李弘問道:“你怎麼了,那裏不舒服,要不要傳太醫。”對貼身跟著自己的人,李弘還是很關心的。
藍采薇急忙解釋道:“奴婢很好,隻是皇上不知,殿前司是女人不能進去的,即使是皇後也不能進去。”
“哦”還有這個規矩,李弘想起古代的軍營是不能女人進入。
“那朕自己去,你去讓孫文龍自己先在宮裏養好傷,改天朕自會見他。”說完自己就朝著殿司走去,李弘當皇帝幾個月了,對皇宮裏還是不太熟悉,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都懶得去記。
憑著記憶中有限的幾次接觸殿前司的經曆,在走錯了幾次路後終於看到殿前司的營地,李弘暗罵自己,為什麼不找個太監帶自己去,那有皇帝像自己這樣,在皇宮裏瞎貓一樣亂竄的。
眼前的場景讓李弘愣神,一個像防禦要塞一樣測城門樓,古樸的磚牆,上麵留著風霜雕刻的痕跡,門口有一些太監在向裏張望,發現李弘到來都向李弘跪拜,李弘揮揮手斥退了眾太監,徑直進去是一個大大的教場,周圍擺著槍劍棍棒等十八般兵器,教場中央不到一百的殿前司的禁軍圍成一個大大的圈子,中間有兩人中間有兩人正在比鬥,李弘向四周環掃了一下,發現元祿正在邊上和一個人在議論著什麼。
場地中央兩人激鬥正酣,百餘名禁軍都在呐喊助威,因此都沒有人發現皇帝的到來,李弘也未出聲徑直的朝著元祿走去,雖說是皇帝,但李弘在這裏麵隻有元祿一個熟人,李弘也沒有搶生臉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