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自己記住她,即使他忘記了,她也要幫他記的,曾經這樣的愛過若伊。
想到這裏,若伊眼中的淚水洶湧而出,付希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車內,若伊低低的垂淚,付希予透過後視鏡,看到了若伊流淚,以為她害怕了,忍著自己蒼白的臉色,輕聲的安慰道:“若伊,別哭,會沒事兒的。”
會嗎?會沒事嗎?她也希望沒事……
三個人都不再說話,車子朝市中心的醫院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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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伊從沒有這樣見到過付希臣。
她見到過付希臣生氣的樣子,發怒的樣子,柔情的樣子。
更多是見到他玩世不恭,嘴角帶著痞痞壞壞笑的樣子。
一雙微藍的眸子微微的眯著,流光溢彩,眉輕佻著挑著,手掏著褲兜,慵慵懶懶。
這樣的形象在若伊的心中便是付希臣的形象。
現在,看著那病床上昏迷的付希臣,頭上纏著厚厚的紗布,緊緊閉著眸子的樣子,若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葉瀟然早已經來了,付希予和若伊他們進來的時候。
葉瀟然靜靜的坐在床邊,臉上不悲不喜,甚至都沒有流一滴的眼淚。
這並不是葉瀟然平日的樣子,平日的葉瀟然,心腸很軟,也很柔弱,可是現在,她的眸癡癡的看著床上的付希臣。
眸中帶著溫柔,堅定,卻又平靜,靜靜的守著付希臣。
付希予和若伊走進來的時候,葉瀟然鎮定的回過頭,輕輕的掃了付希予和若伊一眼,輕輕道:“你們來了?”
“他怎麼樣了?”付希予上前一步,眼中毫不掩飾的關心,俊美的眼眸輕輕的落在付希臣的臉上。
葉瀟然輕輕的將頭移開,眼神再度的落在付希臣的蒼白如紙的臉上,輕輕的開口:“內出血已經通過手術控製了,也做了CT,核磁共振什麼的,可是,他還是沒有醒。”
說著,葉瀟然蒼白柔軟的手輕輕的抬起,放在了付希臣的額前,輕輕的撫著那厚厚發紗布,眼中哀絕,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付希予說。
“我該阻止他出去的,我怎麼能讓他出去了呢?昨晚,我應該用盡全身的力氣抱住他的。”她輕輕的呢喃。
她沒有落一滴的淚,自接到醫院的電話,她除了身子發軟之外,沒有流一滴的淚。
付希臣,我沒什麼好流淚的,你活著,我就活著,你死了,我也活不了。
她就像是一株柔韌的菟絲,毫無自己的性子,也沒有那麼的吸引人,更加吸引不了付希臣。
可是,她就是依附著付希臣生存的。
縱然付希臣是喜歡著若伊,縱然她是這樣卑微的愛著付希臣。
也改變不了這個事情,她就是依附著付希臣的。
所有的喜怒哀樂,愛恨情仇,都是因為付希臣。
若伊站在付希予背後,微微的垂了眉眼,臉色蒼白,讓人看不甚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