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靈與陰翌辰共乘一輛馬車,日落十分,終於到了魂山腳下。
所有人都從馬車上下來,坐了一日的馬車,顛得人的骨頭都要散架了。
今日已晚,這時候進山畢竟危險,帶隊的導師命令大家休息整頓,明日清晨入山。
少年們各自尋找平日裏關係好的夥伴,點起篝火,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處,喝酒聊天,時不時有歡聲笑語傳出,對於未知的旅程,少年們充滿了驚喜與期待。
然而當海靈與陰翌辰在他們身旁點起篝火後,少年們紛紛避開,視線集中到那抹細瘦的身影上,眼裏露出了鄙夷與不屑。
“麼的,他怎麼還沒有滾蛋?他非要將咱們魂宗攪得雞犬不寧才安心嗎?一個少年低聲罵了句。
“已經雞犬不寧了,再這樣下去,恐怕魂宗都要滅亡了!”另一個說揚了揚拳頭,陰狠的說。
“他究竟來幹什麼?不知道魂山深處很危險嗎?就他的小身板,能獵得多少魔晶?還不得給咱們墊底!”先前的少年獰笑,這次他的聲音稍微大了些,周圍的少年吩咐看了過來,發出了低低的笑聲。
“他不行,不是還有陰師兄嗎?那可是年年的第一名所在,陰師兄實力非凡,隻要在前麵領路,他隻需要剖開魔獸的肚子取魔晶就成了!”一個說。
“呸!明明是他與盛三美合謀毒死了二長老,三長老,陰師兄卻非要護著他!那日我們在竹林外大罵他,陰師兄差點動了手!”先前的少年怒道。
“所以咱們運垃圾的時候就隱蔽了,免得與陰師兄正麵衝突!”一個中等身材的少年陰暗的笑著。
這一切,一字不漏的被海靈聽了進去,她神色平靜,似乎少年口中的惡毒小人根本就不是她一樣。
“你就不生氣?”陰翌辰強忍著怒意,才沒有去揍人,但他的臉色已經十分難看,黑得猶如鍋底!
海靈挑眉,“和他們的不舉比起來,這些無關痛癢的辱罵算得了什麼?”
“不舉?那是什麼意思?陰翌辰那日來得時候,海靈已經收手,是以他並不知道。
“也沒什麼,就是那天在篝火晚會上,我讓他們都嚐了嚐某種毒藥的味道,等他們成親的時候,他們就會發現,這輩子都別想做正常的男人!海靈瞥了眼驚訝的陰翌辰,勾唇淡淡說道。
這些少年,都是篝火迎新會上刁難海靈的人,海靈當時已經懲戒了他們,隻是他們不知道罷了。
少年們現在正在長身體的時候,他們此刻一心修煉,無暇談情說愛,可等他們一旦情動的時候,就會發現自己身上發生了最悲催的事!
啪嗒!
陰翌辰剛拿出來的水壺掉在了地上,臉色極其震驚,他本以為海靈涵養好,殊不知,她已經掌控了這些少年今後的人生,而他們卻渾然不知。
最悲催的,不是我被你罵了,而是我不告訴你我做的事,讓你到死都不知道!
陰翌辰憐憫的看了看那些仍然在詆毀海靈的少年,他的怒氣忽然就消失得幹幹淨淨,是啊,和男人的尊嚴比起來,罵幾句又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