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親英名!“
王博誌和王博高連忙大聲答應著,兩兄弟互相對看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貪婪和得意。
下午的時候接到消息,老三媳婦高蕊在城郊建的大宅,有五層高,且不止一處,城郊方圓兩百裏,據說都在規劃之內!
高家的產業涉及很廣,其中最大的一行,便是木材,石塊這類的建築材料,而高家闊綽,當時嫁女兒的時候,將通州城郊的土地都買了下來,送給高蕊做嫁妝。
因為有高家的緣故,王博遠雖然不受重視,但王家的人也沒有對他怎麼樣,隻是月前,他剛出生的兒子得了疫病,並強行送去江州的別院,這算是頭一次對他們凶。
然而,在永曆王朝,女子的嫁妝都要交給丈夫打理,王博遠沒有收回妻子的嫁妝,是他的失職,可作為家長,兄長,王氏父子三人都覺得他們有理由替王博遠管一管。
最不濟,高蕊建的大宅中,該有他們一份兒吧!
父子三人商議妥當,眼看著天都快亮了,也不多耽擱,起身要走。
赫然,一到冷風從門口吹了進來,三人同時看去,正廳的大門不知何時被打開,兩個人一前一後,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當先之人,二十出頭的年紀,麵如冠玉,劍眉星目,模樣極為俊美,一身黑色的錦袍,上麵繡著飛舞的巨龍,腰間琉璃墜,腳下黑靴滾著金邊,男子嘴角掛著淺笑,往王林遠看來。
王林遠一驚,慌忙快跑了幾步,提衣就拜倒,“恭迎太子殿下。“
一隻白皙的手搭在胳膊上,東方淩親自扶起了王林遠,“刺史大人無須多禮,孤深夜來此,打擾之處,還請大人海涵一二。“
王林遠受寵若驚,連聲道,“殿下言重了,下官不敢。“
他確實不敢!來的可是太子啊,就是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挑太子的錯!
一回頭,見自己兩個兒子還傻站著,連忙一招手,“不肖子,還不快來拜見太子殿下。“
王博誌,王博高聽見父親喊太子,又見他恭敬的下跪,早就嚇傻了,這個二十出頭的俊美男子,竟然是當朝太子東方淩!
誰能想到,一朝太子,竟然隻帶了一個侍衛,深夜出現在刺史家中,若是出了事,這個責任,誰來擔當?
兩人不敢怠慢,忙忙跪下磕頭,口呼太子萬安之類,東方淩這次沒有親自去扶,隻是淡淡笑了,輕聲道,“兩位公子平身吧。“
輕聲淡笑,一舉手一投足都帶著無比的貴氣,這就是他們的太子啊,儲君啊,將來他們要效力的天子啊,果然不同凡響!
說話間,王林遠已經將東方淩讓到了主位上,待他坐定,就恭敬的站在一旁,等候太子的訓示。
突然出現的太子,讓王林遠意識到即將有大事發生,但偏偏此前沒有任何消息,他急得出了一腦門的冷汗,卻又不敢開口。
“王大人,殿下深夜來此,是皇上有密旨給你,王林遠接旨!“
王林遠父子三人連忙跪下,東方淩身後的侍衛斬浪早已展開一卷明黃,朗聲讀道:
“江洲刺史於東魁,副將嶽九黎恃寵而驕,肆意屠殺葉家滿門,現有人證舉報,責令通州刺史王林遠將其捉拿入京,瑞王東方昊失察,強令百姓出城,令封地內百姓不安,收回江洲,通州兩地,著令太子監管。”
王林遠張了張嘴,江洲刺史屠殺百姓滿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皇上不知江州城被山洪吞噬,是瑞王的命令救了十萬人嗎?
“王大人,是不想接旨嗎?”見王林遠沒反應,斬浪催促了一聲。
王林遠一驚,連忙道了句,“領旨謝恩。”
“王大人,江洲之事,想必大人也有耳聞,一夜之間江洲城滅,這是人為還是天意,孤不知,但有一事,還望大人早做打算。”東方淩淡淡一笑道。
“請殿下示下!”
“山洪爆發,疫病橫行,江洲百姓有沒有被傳染,這一點我們都不知,江洲百姓十萬之眾,而我通州卻有三十萬人,大人以為如何?”
王林遠神色一窒,這意思就是不讓江洲百姓進城了?
“是,下官明白,明日一早就加派人手,加固城門,務必要將疫病防範在通州城外,為三十萬百姓保駕護航!”王林遠回答得幹脆有力,他不是太子黨,但此刻卻知道,這或許是他要戰隊的時機了,太子深夜造訪,他還不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