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昊很高,比璿璣高一個頭,他穿的是長衫,必須要先解開他的腰帶,而腰帶又是纏在腰後,本來她應該在後麵先解開,可是她不知道古代男子的衣著是這樣的,本想再繞到他身後去,誰知與他的腳絆在一處,整個人就撲進了他的懷裏。
小鼻子撞到堅硬的胸膛,璿璣疼得一呲牙,眼淚差點掉出來,耳邊聽那男人低低的笑聲,“別急,我們慢慢來!“
慢慢來個鬼啊!
璿璣狠狠瞪了眼幸災樂禍的家夥,果斷繞到他背後一把扯下他的腰帶,再扒下他的長衫和中衣,之後…..之後就吞了吞口水。
古銅色泛著光澤的肌膚上,細密的汗珠折射出日光,猶如一顆顆晶瑩的淚珠,劃過璿璣的視線,寬闊的肩,窄細的腰臀…..光是這背後的線條,就已經讓人熱血沸騰,璿璣很想去前麵看看,有沒有八塊腹肌!
當然,這一切都要忽略掉後背正中深可見骨的傷口,從脖子一直延伸到腰部,有兩個指頭那麼寬,皮肉翻滾著,極其恐怖。
鬱涼羲始終注意著璿璣的表情,見她愣住,大為不滿,輕咳了一下,語帶嘲諷的說道:“璿璣姑娘是沒見過這麼美的吧?真是小門小戶出來的,沒見過大世麵!“
笑話!她會沒見過美男?不過是沒見過古代的美男罷了。
但是,她應該見過嗎?
璿璣微微一笑,“嗯,本姑娘一向潔身自好,非禮勿視,不像鬱小姐出自門閥大家,遊走於一眾美男之間,咱們小門小戶的姑娘,隻對自家夫君感興趣。”
鬱涼羲的話更多的還是在說璿璣出身不高,不配與瑞王比肩,間接抬高自己丞相小姐的身份,讓璿璣知難而退,但是璿璣故意把她的話曲解,暗諷她說不定豢養麵首,早就不幹淨了。
鬱涼羲嬌俏的臉立即成了豬肝色,杏眼中似能噴出火來,她焉有聽不出璿璣的話中之意?隻是對方沒有明說,她不好發作,隻能打碎牙齒和血吞,自己弄了個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得不償失。
“三哥哥,小羲沒有豢養麵首,隻是不小心見過哥哥的…你是知道,我心裏隻有你啊!”發作不得的鬱涼羲拉著東方昊的胳膊,一臉委屈的解釋著。
東方昊不動聲色的抬起胳膊,避開鬱涼羲的糾纏,瞥了璿璣一眼,溫聲道,“你是打算將本王晾幹嗎?”
隻對自家夫君感興趣,這句話說到東方昊的心坎去了,他奏是喜歡聽這樣的話!
“我一個小門小戶出身的…..怎麼敢….”璿璣沒忽視東方昊翹起的嘴角,受了這麼重的傷,他還這麼開心,真是個奇葩!
王爺什麼的,真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理解!
“追風,拿壇子烈酒過來!“璿璣沒有過多糾纏,他見東方昊沒有搭理鬱涼羲,見好就收,畢竟周圍的侍衛都在看著,瑞王就這麼晾著也不太好,他的傷口還是要及時處理,尤其是傷口周圍的黑肉,要清理掉。
烈酒醉人,王爺喝醉了,自然就感覺不到痛了,追風看了眼東方昊的傷口,沒有多想,很快就找了壇酒過來,剛要交給東方昊,被璿璣攔住,見她從腰間拿出一把奇怪的小刀,將酒水灑了一些在刀上,不禁皺了皺眉,這酒竟然不是給王爺喝的嗎?
圍過來的侍衛也發出了低呼,他們都曾負傷,也知道簡易的療法是怎樣的,通常他們都是將烈酒喝下,借以麻痹自己,但他們沒想到,這位姑娘,竟然隻是將酒灑在了特殊造型的小刀上。
她要幹什麼?
每個人心中都充滿了疑慮,有幾個侍衛還將手按在了佩刀上!
這個時候,他們突然想起一件事,若這位姑娘趁機對王爺不利,那不是很容易?
“點著火折子!”
在大家驚疑不定的時候,璿璣冷聲開口,她不管他們異樣的眼神和防備的動作,她隻管做自己的事。
一道火光亮起,很快就被日光照射得不容易看清,但璿璣還是毫不猶豫的將手術刀放在火上烤了幾下。
動刀之前先消毒,這是必須的!
再之後,她做了件令人極其氣憤的事,就是將剩下的酒分批淋在了東方昊的傷口上!
急劇收縮的肌肉和東方昊額頭眼角滲出的冷汗,可知酒精滲入傷口會帶來多大的疼痛,追風和一眾侍衛都紅了眼!
“快住手,你這樣,王爺怎麼受得住!你到底按的什麼心!”有人喊道。
璿璣冷眼看去,正是剛才要替東方昊解衣的侍衛,義憤填膺的對著她大喊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