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氏不傻,一琢磨就明白了這前因後果,再看龍璿璣到了現在還守在病房,便知道她剛才那是在給女兒治病,故意激怒自己。
她一臉的歉意,盡管心裏還是不明白,為何治病非要這樣,但女兒已經好了,一切都是值得的。
如果龍璿璣剛才沒有和賊偷交手,她是不會收下這圓牌的,這是馮氏的丈夫用生命換來的,圓牌在,說不定她們將來會有個保障,但現在情況有變,這件事已經被其他人知道,如果再留在馮氏手中,這就不是保障,而是個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爆炸。
她也沒推辭,收了圓牌之後,將母女二人拉起來,伸手摸著馮小妹的秀發,微笑道,‘’小妹,有件事我要和你說,是關於你的病,你願意聽嗎?‘’
‘’請姐姐指教。‘’馮小妹居然像模像樣的福了身,這下連龍璿璣都愣住了。
差點忘記了,她已經十三歲,是個大孩子了,況且她先前隻是自我封閉,這下心神開竅,心中再無懼怕,就已經和正常人無疑了。
龍璿璣暗笑自己太過緊張,連忙道,‘’小妹你幾日前患病,不能說話,現在你病好了,可能有些人會說起你過去的事,你就當他們是在說夢話,不要放在心上。‘’
馮小妹病了這麼久突然好了,勢必會有很多人來詢問情況,馮小妹已經記不起以前的事,但她現在正處在青春期,這種問題多了,難免會引起她的逆反心理,就是你說我沒病,我偏偏要病給你看,那樣就麻煩了。
馮小妹乖巧的點頭,‘’姐姐說什麼就是什麼,我都記下了。‘’
不知道為何,馮小妹覺得龍璿璣十分的親切,她好像出現在自己的夢中,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馮氏擔心的問道,‘’龍大夫,你的意思是說小妹記不得以前的事了?但她為何會記得我?‘’
‘’馮嫂子,她隻是不會再記得自己生病的事,其他的事,她都記得,你也不要太過擔心,小妹現在已經完全好了。‘’龍璿璣笑了笑.
’’小妹沒事我就放心了,龍大夫你給我看看,我怎麼會暈倒,是不是得了什麼怪病?‘’想起自己昏倒後人事不省,馮氏就覺得後怕,萬一真的有什麼病,那可要早點治。
馮氏這是在後怕,怕剛才的誤會在來一次,到時候她怕自己是真的出事了。
龍璿璣笑了笑,‘’馮嫂子你沒事,剛才那是治病需要,你多擔待。‘’
龍璿璣劃重點一般將剛才的事情,用通俗的話講了一遍。
龍璿璣當然不會告訴馮氏自己是怎麼治病的,她隻是說馮小妹是因為看見父親慘死,年紀太小無法表達自己的情緒,如果當時她哭了,就不會有後麵的事情,但她偏偏不哭也不鬧,這就將恐懼,害怕,壓抑積蓄了起來。
隨著年齡的增長,這種負麵的情緒也增長起來,在她心中長期鬱結,導致最後她不願與人交流,將自己封閉在自己的世界裏。
所以治療的關鍵就在於,要讓她打開心門,將這種鬱結發泄出來,那就必須要給她創造一個環境,讓她明白隻有靠自己,隻有自己說話,才能救自己。
龍璿璣就先將馮氏弄成假死,讓馮小妹失去靠山,再讓東方昊扮演惡人,造成要輕薄她的假象,迫使馮小妹在絕望中自救。
而馮氏的假死卻需要精神上的刺激,一開始她就對龍璿璣有很大的信心,龍璿璣故意讓她絕望,在氣憤,急怒攻心,龍璿璣看準時機點在馮氏的肺脈上,暫時截斷了馮氏的生機,讓她看起來如同死人。
人的潛力往往在絕境中才能被激發出來,龍璿璣用的正是這個原理,而東方昊的作用,就是將馮小妹心中的恐懼不斷的擴大,讓她積壓的情緒得以釋放,最終喊出來,
馮氏是母親,在馮小妹的認知裏,這是個強大的存在,一旦她倒下,就相當於她的天都塌了,她就隻能靠自己。
馮氏聽到自己沒事,便也沒有多說什麼,對於龍璿璣用這個方法刺激自己,她非但不生氣,反而有幾分高興。
女兒的這個病,看了那麼多大夫都說是啞巴,可龍璿璣去的第一次就說能治,讓自己告訴她病因,自己因為對丈夫的承諾沒有說實話,龍璿璣便沒有治療。
這是第二次,而自己如實相告之後,她果然治好了女兒的病,這樣神奇的醫術,當然得用些匪夷所思的法子,而這些法子還沒有傷害到自己和女兒,這樣兩全其美的事,她有什麼不知足的。
說明了情況,龍璿璣又以馮氏的傷手還需要觀察,將她們母女留在了醫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