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的,龍璿璣就放下筷子,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門外麵,一個小木箱端正的擺在那裏,正是蘇芳菲從蘇文青那裏借來的。
‘’時間太長了,血液已經幹涸,我先剪開,但等下會有一點疼。‘’龍璿璣打開箱子取出一把小剪刀,消了毒之後在東方昊眼前比劃了一下。
東方昊沒吭聲,因為龍璿璣沒給他思考的時間,她已經動手了,況且他是男子,一點疼算什麼。
這根本就不用提醒!
彼時他坐在椅子上,龍璿璣彎著腰在她身前忙碌,淡淡的藥香與女子的體香一起竄入他的鼻孔,讓他呼吸一窒。
東方昊抬了下眼角,她今天穿了件白色的長裙,可款式很奇怪,與那些閨閣女子的很不同,她的袖子上窄下寬,飄飄蕩蕩如荷葉舞動,很是好看,腰那裏又收得緊,她的腰細細的,他一隻手就能握住吧。下擺又是很寬大,騎馬打架什麼都不耽擱。
他想起他們相遇的種種,她不動的時候很安靜,可她一旦動起來比豹子還要猛!
這女子,那裏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但她就是牢牢的吸引住了他的目光,尤其是這段時間,沒見到她,他就心煩意造,見到了又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他明明才和她在一起相處幾天時光,可卻像是過了幾年。
‘’東方昊,你長得真好看,身材也很好,那個女子要是嫁給你,肯定幸福得要死。‘’
龍璿璣突然來了一句,將東方昊的思緒拉了回來。
’’既然幸福,為什麼要死那?’’東方昊不明白。
‘’欲仙欲死嘛,你不會還是處男吧?‘’龍璿璣站直了身子,壞壞的笑著。
東方昊先是一愣,隨後就是一股衝天怒火。
‘’龍璿璣!‘’東方昊咬牙切齒,大手握成拳頭,他怕自己控製不住情緒而掐死她。
處男這個詞他是第一次聽說,但男人天生對男女之事有一種本能,龍璿璣說的絕對是那個意思!
一個閨閣女子,怎好這樣講話!
東方昊正要開口訓斥,肩膀上一麻,卻是龍璿璣已經撕開了粘著他傷口的紗布,紗布上有一大塊皮肉,有的地方黑,有的地方紫,還有的地方紅。
臉皮帶肉都撕了下來,這得多疼啊!
東方昊看見自己的血肉,頭皮一緊,她剛剛說有一點疼,並不是瞎說。
但事實上東方昊一點都沒覺得疼,就是麻了一下。
東方昊就明白龍璿璣剛才是故意引自己發怒,怒火中燒的時候,她就動手。
這個時候,他全身心的都在發怒,思維裏沒有疼這個概念。
虧她能想到這種辦法,他其實應該感謝她。
可事實上,東方昊有火發不出,一口氣憋在胸口,極其難受。
‘’嘖,這傷口都由黑轉紅了,東方昊你到底得罪誰了,要給你下這麼厲害的毒?‘’龍璿璣瞄了他一眼,這毒藏得很深,她也走眼了。
‘’你怎麼知道這不是斬浪劍上的毒?‘’東方昊不答反問,聲音中沒有什麼起伏,臉色除了黑之外,也非常平靜。
原來他知道自己中毒了。
但幾次搭脈,龍璿璣都沒有覺察才異樣,那他肯定是用內力自己控製了。
這麼看來東方昊的實力遠比他現在表現出的還要強,究竟到了什麼地步,龍璿璣根本就沒有辦法想象。
嘖嘖,東方昊原來你才是最腹黑的。
‘’斬浪雖然是太子的侍衛,但他出身名門,家教所限,他必然不屑這樣做,而且昨日我給你治療的時候也沒有發覺異常,可見不是他下的,這都不是最關鍵的。‘’龍璿璣說了一半就停下不說,漆黑的眼眸靜靜的與東方昊對視。
‘’說下去。‘’
‘’你保證不會殺了我,我才說。‘’龍璿璣慫了一次,這是有生以來的第一次。
東方昊咧嘴,一排白牙森冷幽幽,‘’你若能治好我,還能讓那人覺察不出來,我不僅不會殺你,還會答應幫你做一件事。‘’
‘’殺了皇帝也行?‘’龍璿璣灑然一笑,東方昊你就吹牛皮吧,晚上可是有牛肉吃了。
‘’嗯。‘’
龍璿璣一愣,他竟然點頭了,而且他的眉眼很認真,根本不像是那麼隨意一點。
我去!
這是個什麼情況?兒子要殺老子?
龍璿璣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好使了,隻得借機轉移話題,繼續說道,‘’關鍵的問題是每次毒素發作,你都用內力壓製,你以為控製住了,可實際上毒素已經侵入心脈,並且已經影響到你的情緒。相信你自己有感覺,易怒,暴躁,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