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身份,血淤之症(1 / 2)

人的一生不可能都是一帆風順的,逆境也好,順境也罷,你都會碰到,人們對待這兩種境遇的態度,揭示了他們的性格。

順境之中,就大喊大叫,時時快樂,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此時多麼的風光得意,這樣的人,一旦遇到逆境就如同霜打的茄子,變得開始抱怨各種不公,沒有擺脫逆境的能力。

這樣的人,其實是很幼稚的,沒有智慧可言,心境自然也不高。

反之,一個人如果長期都在逆境之中,卻能時刻保持自己的本心,那麼無論多大的困難都壓不倒他,一旦他某天順風順水了,他也不會得意忘形,忘記自己曾經受過的那些苦難,卻會用這些苦難時刻提醒自己,今日的美好得之不易。

順逆之間,因為性格的不同,最後的結局也會不同。

於秀雙就是這樣一個長期處於逆境的人,所以就算他沒有任何能力去救助蘇芳菲和龍璿璣,他都會拚一拚,即便是搭上了自己,他也覺得是值得的,這樣的心境,讓龍璿璣對他高看了一眼。

蘇芳菲起初並不理解,可聽龍璿璣一解釋,她就明白了,這裏不同於華夏國的民主和平,這本來就是一個有階級存在的王朝,在這裏身份,地位,幾乎就決定了一個人一生的發展。

於秀雙是三房的庶子,母親隻是個青樓的歌姬,與父親一夜風流有了他,才得以進了於家的門。

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也可以說是傷了於家的顏麵,於老太君心恨難消,對於秀雙和他的母親根本沒有什麼好臉色,連於秀雙的父親,當年風流倜儻的於三公子,也對他們母子不理不睬,看到他們,就想到自己的荒唐,心中難免嫉恨。

在這樣的情況下,於秀雙根本就沒有什麼前途可言,甚至連基本的生活都無法保障,可他偏偏又頂著於家人的大帽子,要想改變他的狀況,最根本的還是要改變他的身份。

而能給他這種改變的不是龍璿璣,而是於為民,於家的大家長。

‘’少主,那我們現在去於家嗎?‘’

眼下,於為民病重不能起身,如果龍璿璣出手,肯定能治好他,龍璿璣就成了於為民的救命恩人,再對他提出善待於秀雙,有了於為民的話,於秀雙的地位也就改變了,在蘇芳菲看來,這是最有效的方法。

龍璿璣卻搖了搖頭,‘’不急,還不到時候,我們還是去寧王府。‘’

蘇芳菲有點反應不過來,人都被關進柴房了,還不急?難道非等要出了人命,才算急嗎?她朝龍璿璣投去委委屈屈的一眼,希望她能說些什麼。

龍璿璣心裏歎了口氣,芳菲俠骨柔腸,這是好事也是壞事,於秀雙如果這麼容易就死了,那也不值得她為他費心去布置,梅花總是在最寒冷的時節才會綻放枝頭,人亦如此,他們隻會記住那個在最關鍵最危急時刻拉自己一把的人,於秀雙要想翻身,他就必須要等。

‘’你放心,我既然要管,就會給你一個好結果。‘’龍璿璣見不得蘇芳菲難過,還是解釋了一句。

蘇芳菲頓時喜出望外,煞有介事的福身,‘’多謝少主搭救。‘’

龍璿璣被她弄得哭笑不得,裝模做樣的瞪了她一眼,這才邁步往前走去。

此時的於府,卻是人人惶惶。

於為民躺在床上,已經昏迷不醒,早上還能斷斷續續說上幾句話,可眼下,卻是麵如金紙,進氣多,出氣少了。

父親哎,你可不能就這樣子撒手歸西啊!

最起碼,家產也要分一分吧,可都是你的親兒子,雖是長幼有序,可也不能都讓老大得去吧!他已經那麼厲害了,你就給你的小兒子留一點吧!

於振安在心裏默默祈禱著,他是於為民的第三子,本在大理寺任職,因為一夜風流讓一名歌姬懷了自己的孩子,還私自生下來抱著孩子找上門,讓於為民大為惱火,免了他的職,一直賦閑在家,就靠每個月的那點月例銀子過活。

如果父親病故,老大接管家業,自己的日子可就沒那麼好過了。

這樣想著,於振安的眼睛就瞟向了母親身後的英氣青年,大哥不在家,可他的兒子已然這樣大,又得母親偏愛,讓他掌家是遲早的事。

於家老大於振國,在並州任職,官拜刺史,官位僅次於為民,也算得是封疆大吏,他還沒有接到消息,此刻不在家中。

於老太君神色焦急,眼淚不住的往下流,她拉著風離落的手,急切的問道,‘’郡主,情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