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伴隨著陰不悔的慘叫,他那隻捏著龍璿璣喉嚨的右臂,整條的飛了出去。
而為了不讓龍璿璣目睹這一幕,東方昊在動手的瞬間,將她撈進自己懷裏,大手覆在她的眼前,遮擋了所有的血光。
他的手臂堅硬如鐵,卻有一絲微微的顫抖,似乎很害怕失去什麼一樣。
炙熱的男子氣息吹拂在耳旁,龍璿璣的臉不爭氣的紅了。
東方昊身上的肅殺之氣令人不寒而栗,可當他的眸子落在龍璿璣蒼白又泛著紅暈的小臉上時,目光雖然仍是冰冷,可仔細看,卻有一種寵溺般的溫柔。
龍璿璣垂下頭,不敢和他對視,她怕自己的小心機被他發現,畢竟他現在可不是以前的東方昊了。
隻是無論他怎樣變化,他對自己的心意沒有變,他不會允許任何人來傷害自己。
看著地上的斷臂,龍璿璣心中好一陣感歎。
陰不悔以為自己必勝無疑,可卻陪了弟弟又丟了手臂,世間之事,很難有個定數,你以為一定必須的事情,肯定會有曲折。
陰不悔的胳膊是齊根被消斷,足足有海碗大的傷口汩汩的流著血,因為失血過多,他的臉色變得非常灰敗,而因為藥力聚齊的力量,正逐漸的消失,很快的,他又變回了原來瘦竹竿的樣子,隻是比原來看起來更加可怕。
識時務者為俊傑,陰不悔並不是迂腐之人,雖然心中憤恨不平,他還是掙紮著起身,給東方昊行禮,沉聲道,“瑞王為一女子不惜與端木家為敵,我打不過你,可這並不代表整個端木家都打不過。”
“端木家?嗬嗬...”東方昊眨動著一雙美眸,朱紅的唇瓣繞繞動人,隻是勾起的嘲諷帶著濃烈的寒意。
龍璿璣是明白他的意思,他已經連客氣話都懶得說,可見,在他眼裏,所謂的端木家不過是與螻蟻一樣的存在。
陰不悔為之氣結,瑞王真的是傲慢無禮,簡直是欺人太甚!可他又打不過,隻得說道,“既如此,老夫告退。”
說吧,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準備飛速閃人,但是他做足了動作,可身形卻一動未動,猶如被一股力量束縛者,他連一步也挪不動。
東方昊清冷孤絕的聲音響起,“想殺就殺,想走就走,誰給你的自信?”
話音剛落,那股龐大的力量突然由下往上,將陰不悔緊緊裹住,空氣中一陣波動,一道黑影倏然而至,在他身前身後上下翻飛。
須臾,那股力量消失,陰不悔鬆了口氣,可他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看著自己的身體,他瞪大了眼睛,為何他的皮肉都消失了?全身上下隻剩下了白慘慘的骨架,內髒清晰可見的蠕動著,詭異至極。
“啊...”陰不悔張嘴喊了一聲,隨後便發不出任何的聲音,束縛他的力量一去,他就失去了支撐。
嘩啦 !
骨架碎了一地,白骨成了粉末,隻有內髒還在不停的蠕動...
龍璿璣低下頭,裝作不敢看的樣子,心裏卻盤算著東方昊是不是看出了什麼,殺人不過頭點地,他卻這麼的變態,讓陰不悔連後悔都沒機會。
“害怕了?”東方昊摟著她腰際的大手一緊,笑容邪魅妖嬈,“他居然想殺你,本王不給點教訓,他們怎會知道你在本王心中的位置。”
龍璿璣猛然抬起頭,巴掌大的小臉上全是震驚,目光更是灼灼的盯著東方昊,“你果然沒有忘記我!”
東方昊淺淺一笑,指著自己的心口,“你在這裏,如果忘記了你,我也不會存在。”
軟綿綿的情話,甜蜜的直透心底,漫天飛雪之中,男子的笑容緩緩刻入了她的腦海,隻想一直這樣在雪中漫步,雪停了,便可一起白頭。
“明明沒有忘記,卻故意裝作不認識,起初不說,現在為何承認?”龍璿璣氣不過嘟起了嘴巴,想抽回手,用了點力氣沒拉動,反倒牽動傷口,疼得她一陣呲牙咧嘴。
東方昊哼了兩聲,到底沒有在用力牽扯,抱起她飛躍至平坦的地方,動手去檢查她的傷勢。
龍璿璣忙阻止,“我自己就是大夫,沒多大事,吃了藥丸,沒事了。”
東方昊並不理會,墨玉的眸子緊緊鎖住她,“你拿命在試探我的真心,是不是我不出現,你就真的會死?”
“怎麼會?你想多了...你出現的這麼及時,不早也不晚,我這不沒事嗎?”龍璿璣一陣心虛,她確實是在賭,賭東方昊不會忘記她,自己深夜一個人出來,身邊沒有帶人,子虛他們必然會把這個消息告訴東方昊,如果他心中掛念,自然會趕來,如果他真的忘記了,自然不會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