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長,這樣不行,太冒險了!現在敵在暗我在明,我們稍有動作,敵人就知道了,強突出去即使成功傷亡肯定也會很大!”何建大呼道。
“回來,坐下!誰讓你走的!”張逸不滿的對路建功說道:“聽聽大家怎麼說!”
“我倒是有個想法,楊家集的東側是一條河,不過十來米寬,河那邊一片曠野,夜深的時候我們留下一部分人偽裝成主力,其餘的人乘機渡河。”何建建議道:“我願意留下來給大家殿後!”
“我看也不行,那條河雖然不過十多米寬,不過有的地方卻有三四米深。白天渡個河都要小心翼翼的,何況深夜!再說兄弟們中會水也沒有幾個吧!”江元宏對這裏的地形比較熟悉。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我們就躲在這裏等死啊!”路建功不滿的說道。
“為什麼都想著怎麼突出去?這恰恰是我們的對手最希望我們做的!”一直在沉思的祝雲浮反問著說道:“從我們進鎮到現在已經快半個時辰了,我們對手一直都沒有動,難道他們不想動嗎?”
“我明白了,祝副團長的意思是我們加強戒備以不變應萬變!”何建若有所思的說道:“不過我們總不能老是躲在鎮裏吧!兄弟們已經疲憊不堪了。”
“所以我們要想辦法讓敵人先動起來,在這種黑夜裏誰先動誰吃虧。”江元宏說道。
“隻是敵人恐怕沒那麼傻吧!”祝雲浮皺著眉頭說道:“盡管他們對鎮裏的情況要比我熟悉點,估計也不會強攻。”
“這樣耗下去我吃虧啊!特別是我們隊敵人的情況幾乎是一無所知。”葉俊也在一旁說道。
“敵人不動,我就讓他動起來不就得!”張逸猛的想起一計得意的說道:“如果我們的敵人覺得我們比他們更蠢,你們覺得他們會怎麼樣?”
“你們說要是有點酒,這個覺是不是更好睡啦?”張逸又莫名其妙的說道,搞得其他幾個人有點摸不著頭腦。
“哈哈,團長你剛才就不該拒了人家的酒席,人家呂鎮長也是好心好意啊!搞得我們也沒有酒喝了。”何建首先反應過來調侃的說道:“很多兄弟肯呢個背後還在罵團長呢!”
“哈哈,不是還來的及嘛,讓呂鎮長再準備就行了。”張逸笑道:“今晚不醉不歸!”
“什麼時候?還要喝酒!”其他人都明白過來了,隻有路建功還傻乎乎的嚷道,旁邊的江元宏衝他耳語了幾句,他才恍然大悟。雖然路建功這小子不像他父親那樣有勇有謀,但是一個忠字,一個勇字就足夠了,讓這樣的人帶著親信部隊你才最放心。因為忠,所以他會不折不扣的執行你的命令;因為勇,所以關鍵的時候他敢於頂在最前麵;無謀既是是個缺點,又是個優點,他沒有自己的注意隻能聽你的。
於此同時在鎮公所後院的內室裏,一個高瘦的年輕人陰沉著臉衝著鎮長呂楊兵吼道:“剛才我說要直接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你偏不讓,現在如何是好?人家可不吃你那引君入甕之計!”
“馬大少爺息怒,我也沒想到姓張的那個小子警惕性這麼高。在鎮口固然可以打他們個措施不及,不過這樣一來姓張我們也很難打死啊!”呂楊兵忙賠笑道:“張家可不是好惹的!”
“什麼玩意兒,一個過了期的總督而已!”馬大少不屑的說道:“哪像我表姐夫,那可是正宗的國舅爺。”
“總之走了姓張的我們也過不安生啊!不如等夜深人靜直接給做了,到時候把責任往劉黑七頭上一推就完事了。”呂楊兵不想和馬家這個二五仔爭辯,說人家是過期總督,你們那個所謂的國舅不也過期了嘛。
“大少爺,那個劉黑七絕非等閑之輩,一定要盯緊了,弄不好會被他反噬的。”說道劉黑七,呂楊兵提醒道。
“哈哈,那個丘八,不就是我馬家養的一條狗,這些年我們吃肉,也賞點骨頭給他啃啃。”馬大少狂妄的說道:“放心吧!我已經讓他守在後對岸去了。”
哎!馬老爺精明一世,怎麼就生出這樣一個二五仔的兒子,呂楊兵不禁想到。
“老爺,不好了,保安團的人鬧著要酒喝!都要打起來了!”門外鎮上的民團團長從外麵走了進來慌慌張張的說道。
“哈哈,送死的人來了!”呂楊兵頓時哈哈大笑道:“立刻殺豬宰羊,拿出地窖裏最好的酒,我要宴請張團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