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死、我糊塗,我不是人!”朱大叔一個勁抽自己的嘴巴自責的說道:“我那兒子不爭氣在外麵拈花惹草,欠了不少錢,我真的不是存心欺瞞老爺和少爺的......”
“別說這麼多廢話,撿重點的說!”張逸冷著臉說道。
“老爺讓我們介紹自己的親戚來府裏做事,本來我想把我那不肖子介紹進來的,可是我那個兒子名聲太臭了,就沒有敢讓他來。”朱大叔偷看了張逸一眼哆哆嗦嗦的說道:“後來,有個人找到我,說他比較仰慕張老爺,想進張府當下人,還給我一大筆錢,我就......”
“你就答應下來,並謊稱他是你遠房的侄兒?”周天鬆問道:“他還跟你說了些什麼?”
“沒有,什麼都沒有!他自從進了張府也沒有再來找過我。”朱大叔唯唯諾諾的說道。
“馮大有,過去讓你們營長把這兩個人帶過來,讓他們當麵對質!”張逸衝著外麵站崗的警衛說道。
很快一籌莫展的李雲山就興衝衝的帶著這兩個人過來了,一見場上的陣勢,這兩人就明白發生什麼了。吳媽介紹那個以為債主找到張家了,下的麵無血色一個勁苦苦哀求,而朱大叔介紹來的那個人一臉無所謂的站在那裏,麵無表情看著眾人,仿佛這一切都和他無關似的。
“朋友,就不要裝了,報個名號上來!”張逸一看這架勢就知道他就是要找個那個間諜。
“鄙人,武田三郎!”那個人倨傲的說道:“既然被你們發現了,就送我回去。你們這個地方我也待夠了。”
“是嘛?你怎麼知道我會送你回去!”張逸怒極反笑道:“來去自如,你當我張家是什麼地方?”
“哈哈,我管你這是什麼地方!”武田三郎猖狂的說道:“諒你也不敢跟打日本帝國作對,我是大日本帝國的情報人員。按照貴國的法律,即使我犯了法也該由大日本帝國的領事處理!”
“無恥!”張老爺子被氣的渾身發抖,忍不住的罵道。
“張老爺,您不必動怒!對您我還是相當佩服的,我在貴府這大半年承蒙關照。”武田三郎得意的衝張老爺子鞠了一個躬。
“雲山,客人要走,帶下去好好招待一頓!”張逸壓住火氣笑著吩咐道。
李雲山當然明白怎麼回事,招呼幾個衛兵將武田三郎又押了回去。
“父親,這三個如何處理?”張逸指著剩下的三個人說道。
“你看著辦吧!”張老爺子歎了一口氣說道:“都是張家的老人了,也不要太重了。”
“吳媽,念你是初犯,又在張家服務多年,就不趕你走了,罰你三個月的月錢吧!”張逸將跪在麵前的吳媽扶起慢慢的說道:“你的外甥不適合呆在張家,讓他自謀生路。”
“謝大少爺,謝大少爺!”吳媽一聽沒趕他走了,又要跪下來拜謝,被張逸攔住。
“朱大叔,你直接回家養老吧,去賬房支取兩百大洋!”張逸談談的說道。
“少爺,我不想走,你怎麼罰我都可以。”朱大叔跪在地上不住的叩頭說道:“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老爺,您就看著我為張家服務多年,就饒我一會吧!”見張逸沒有反應,朱大叔又向張老爺苦苦哀求道。
“走吧!”張老爺搖了搖頭說道:“再到賬房多領一百大洋,算我的。”
朱大叔見老爺都怎麼說,規規矩矩的扣了三個頭,悵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