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醒,不要告訴她,這是假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蕭曦曦帶著一半幸福甜蜜,一半的憂慮與不真實感,困倦地入睡過去。
第二天一早,她從微微的涼風中醒來。
朦朧中睜開眼,看著從秋風吹起的薄紗透過來微亮的陽光,而幹淨的陽光中高大挺拔的身影正筆直地站在其中。
這個場景,她好久都沒見過,翻身過來細細地看著司徒雷焰穿著外套,他頭也不抬得問:“醒了?睡得挺好。”一早他悄然起身,發現她依舊在沉睡,像嬰兒一般酣甜。
“嗯,好像很好。”蕭曦曦回答,在他身邊總有種踏實感和安全感,天塌了也不怕,所以,必然睡得很好了,“你要去上班?”看他抽出了一條領帶。
“是,今天父母去公司。”司徒雷焰沒多想,順口回答,“給我係領帶。”
蕭曦曦一臉茫然,聽了他的話,倒是起身下床,湊上前認真地拿著墨藍色銀碎點的領帶,仔細地打起了結。但是他個字太高,她還是有點兒吃力,沒一分鍾,就覺得有點冒汗,順手用手背擦了擦,劉海被不經意地掀起來一點兒。
司徒雷焰有些好笑地看著她一絲不苟的表情,睜大了兩隻眼睛,抿著嘴努力在自己脖頸前纏繞著,抬眼看到了她劉海後麵那道傷疤。
他忽然抓住她的手,蕭曦曦毫無征兆地小驚訝地看著他:“怎麼了?--我打的不好,我還專門練習過...”司徒雷焰卻一把將她攬入懷裏,幾秒鍾以後,才鬆開,撥開她的劉海,淺淺地在那道疤痕處印上了一吻。
“以後,不會再讓你傷痛。”他低聲道。不論發生過什麼,發生了什麼,他愛現在這種感覺,像普通夫妻一般的感覺。
司徒雷焰走了很久了,蕭曦曦一個人在別墅區附近漫無目的地逛。
身後跟著兩個保鏢一個傭人,這種被人監視著的感覺,很奇怪。她感覺自己走在前麵,後麵的人隨時都跟著,永遠保持著五米的距離--頗有點兒像自己被當成小狗溜一般的無奈感。
“你們...一定要跟著嗎?”蕭曦曦已經不記得第幾次回頭問這個問題。
“是,蕭小姐,司徒先生叮囑我們務必保證您的安全!”每一次都鏗鏘有力的回答。又是司徒雷焰,到底怎麼個意思,她是這是幾級警備麼?蕭曦曦無奈地搖搖頭,轉身往回走。
三個跟在後麵的人,再次繞過她走到她的後麵。蕭曦曦實在是覺得搞笑無比。
回到別墅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了,要說懷孕確實是影響速度,隨便走走就這麼久。回去一進門,便看到司徒雷焰竟然慵懶隨意地坐在客廳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