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的話...他的嘴角泛起一絲邪魅的笑容。陰沉而冰冷。
“易軒,不要急,你以為--”顧若藍的眼眸裏閃著同樣的冷光,雖然是美不勝言的笑容,但卻有些驚懼滲人,“你以為,我是那麼容易就罷手的人嗎?”不要以為僅憑蕭曦曦那麼一個小女人,就可以這麼輕易地把司徒雷焰從她身邊奪走。
這個中秋,她也過得毫無快樂而言。這些,她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否則--她就不是顧若藍了。她冷笑一聲。
“那你的意思是?”仲易軒忙不迭地問。要說膽識他有,但謀略確實差得太多。
“...按照我說的去辦。”顧若藍侃侃而談。夜色中,她背對窗台的身影更閃著詭譎的光。
第二日,睿辰公司總裁室裏浮現著她彬然有禮的身影。
“嚴總,好久不見!”顧若藍不無笑意,時隔許久再次見到嚴睿,想不到他一如既往地俊秀優雅,對自己也依舊毫不質疑地溫和。看來,蕭曦曦果然並未與他講述過什麼。
“顧小姐,好久不見。”嚴睿雖有疑惑,但也照常禮貌性地回複。
本以為她會和司徒雷焰順理成章地訂婚,但媒體一夜之間卻都緘口不言,仿佛之前擂鼓喧天的報道從未有過一般,而他們的訂婚宴,仿佛是無限期地被擱置了一樣。
而此刻,她麵帶笑容地出現在自己麵前,更是引起了他的疑惑。沒等再想,顧若藍翩然開口:“我和司徒雷焰的訂婚取消了。”語氣裏是不能再有的平靜,仿佛猜透了嚴睿的想法一般。
嚴睿沒有說話,看她的表情絲毫看不出任何的波瀾。
“因為,嚴總,蕭曦曦小姐懷了焰的孩子。”顧若藍娓娓道來,像在說一件最家常不過的事,緊接著,她輕聲問,“如果,她懷的是你的孩子,那麼,也不會有這些事情了,你說是嗎?--嚴總,你就這麼心甘情願地放棄麼?”
問題正中嚴睿擱置很久的心事。他的眼眸裏逐漸暗含了黯淡的神情,臉也隨之有些靜默。
沉默了良久,他開口:“如果曦曦懷的是我的孩子,不,即使她懷的不是我的孩子,我都會一如既往地對她好。畢竟,我們之間已然不是一言兩語便能說得清楚的關係。顧小姐,我之所以沒有再爭取,是因為她的幸福並不是我。既然這些是隻有司徒雷焰給的,那麼,我願意她去他那。”
對自己而言,一切都已然不重要了。蕭曦曦的心,才是最重要的。
談了許久,顧若藍看依舊沒有說服他,也便和善地離開。
司徒家的公寓裏,相反卻是一片寧靜。
自從維係兩個人的孩子公之於司徒雷焰之後,前所未有的溫情始終縈繞在兩個人之間。
“你說...咱們的孩子--”司徒雷焰環抱著蕭曦曦狹長的雙眸閃過一絲玩味地開口問道,“他們長得像誰多一點兒?”近兩天,他由於這兩個小生命的確定,陰冷無謂的人生卻忽然嶄新地有了生氣一般,許多問題,都在腦海中不經意地冒出來。
“我。”蕭曦曦不假思索地開口,從她肚子裏蹦出來的,自然像自己更多。
此刻坐在陽台上,沉寂的秋風吹在臉上,無比真切地告訴自己現在的幸福,真的...很難得。
什麼?司徒雷焰瞪了她一眼,都不帶思考地就回答了他,瞬間斬斷了他遐想的空間。他又換做一副冷漠的表情,不可一世的語氣道:“是我。”他的孩子,自然應該像他多一些才是。
蕭曦曦反而不說話了。沒想到,因為得知了寶寶是他的之後,她反倒覺得他變成了一個大男孩一般,一改往日裏的霸道冷酷和戾氣。
“即使他們不是我的,我也愛。”司徒雷焰沒由來的說了一句,他喜歡現在這種安寧感,一種像普通家庭一般的幸福。忽然會有這種感覺。
“你...”蕭曦曦莫名地感覺心口緊緊地一繃,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冒出這樣一句話,但卻無可名狀地有些不安,張了張口,她想說卻不知道說些什麼,隻好看了他一眼,便轉過頭去。
第二日,和西府與科亞再次見麵,隻是這次是在白天,而且換了更幽靜的咖啡廳。一改以往三個人夜行的野獸習慣。
蕭曦曦一臉無奈地對西府和科亞表示歉意,還不是因為自己的出席,他們隻能把以往不醉不休的天地改成了咖啡廳。想想雖然三個人不無貴氣,倒是很襯得高雅精致的氛圍,但...總是感覺怪怪的。
“焰,你們小兩口這日子過得不錯啊!”西府又拿兩人開涮,“沒有了顧若藍搗亂...”剛說到這,科亞一個眼神果斷讓他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