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痛的司徒雷焰立刻離開了她的上方,他淩冽的雙眸肅殺地看過來:“蕭曦曦,你知不知道會疼!”這個小女人,關鍵時刻竟然用了這麼個他想不到的“殺手鐧”。
“知道,隻有這樣你才不會...繼續下去。”蕭曦曦很快從司徒雷焰身下逃出來,心髒噗通亂跳著,不敢看他。好一會兒才安然下來。
再繼續下去,兩個人獨處一室,又要玩火了!
看著司徒雷焰半坐在床上,絨質的病號服有著些許淩亂,因為剛才的撕扯,脖口隱露出了繞右肩纏在胸前的繃帶,心裏又不禁有些內疚。但順著他無可挑剔的臉龐往上看去,正對上了司徒雷焰盯著自己的目光,蕭曦曦矛盾不已。
“你補償我。”司徒雷焰捂著胸口,嚴肅地看著蕭曦曦。
這句話讓蕭曦曦的心又緊繃起來:“補償你什麼?”從昨天晚上開始,他的主意想法實在太多了點,讓她應接不暇。
“我點什麼,你就做什麼給我吃。”除去了平日裏陰冷肅殺的樣子,司徒雷焰的表情又換做一副認真的祈求,蕭曦曦發現自己有些抵製不了他的耀眼。
她慌忙低下頭“唔”了一聲。他還是沒忘了剛才的要求,自己做的飯,就那麼好吃麼,明明像他這樣的豪門世家,有什麼吃不到的。
不過,想歸想,隻要不再與司徒雷焰發生任何超越火線的事,給他做點什麼無所謂。
隻是看司徒雷焰得逞的樣子,蕭曦曦眼前忽然浮現出冷之清那次暗夜裏受了槍傷,冷汗淋漓之時,自己剜除子彈的情景。想了想,她又自言自語似的說道:“受傷了,就這麼嬌氣。”
“我嬌氣?!”司徒雷焰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這個女人的思路,簡直不可思議,自己可是為了她才受傷的,他的目光瞟到蕭曦曦身上:“蕭曦曦,你恩將仇報。”不但不極力滿足自己的需求,還在一旁說起風涼話來。
“好了,我說錯了。”蕭曦曦不屑於爭論的語氣。
“--你是見哪個男人比我更強麼?”司徒雷焰狐疑頓生。看著蕭曦曦神情閃爍的樣子,欲語還休,他幡然醒悟,難道是--冷之清?
不可容忍,司徒雷焰感覺渾身的血液又像沸騰般升溫。
隨著眼眸又變得死灰一般沉寂,他冷冷地看著蕭曦曦,驀然開口:“說,冷之清,他碰過你麼?”如果碰過,那麼,他恨不得讓他灰飛煙滅。
蕭曦曦沒由來地被這麼一問,第一反應是想到了冷之清對自己的吻,但如果被司徒雷焰知道了,還不得翻天覆地了?她孑然回答:“你...犯病了。”真是不可理喻,受傷以來,戾氣是改了不少,但是,這麼纏人還是第一次。蕭曦曦暗自長歎。
“沒錯,我是犯病了。”司徒雷焰並不矢口否認,而是靜默地緊接著她的話說下去,他看著蕭曦曦的臉,緩緩開口,“我是犯病了。就是因為你,我才病入膏肓--我不可一世的脾氣隻有對你才收斂,我驕傲慣了的性格才為你低三下四,我隻有麵對你才會接受一次次的閉門羹...”
太多太多,太多的東西,失憶了的她根本不懂。司徒雷焰的語氣黯然下去。
“好了,你不要說了。”蕭曦曦有些心亂,自己一夜之間背負了司徒雷焰的人情債不說,不得不承認,隻是一夜加一個早晨的相處,她並不對他再那麼惡劣和抵觸,甚至,還有些怦然起來。
怪自己沒有出息也好,怪他的冷傲強勢也好,總之,自己的態度是在走下坡路了沒錯。
“蕭曦曦,總之,我不想承認也好,你不願麵對也罷,我告訴你,蕭曦曦--我和你,糾纏定了,這輩子你都別想離開。”司徒雷焰語氣堅定無比。
盡管蕭曦曦此刻遲疑,依舊無法動容,他也會永遠等下去。
“那你和若藍姐呢?”蕭曦曦反問。正中司徒雷焰的心事。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死氣沉沉,想不到,蕭曦曦會這麼不甘示弱地問起來。
是,顧若藍呢?她...呢?
蕭曦曦看著司徒雷焰陷入沉默的表情,她抿著嘴唇,剛想繼續說點什麼,忽然聽到樓道裏逐漸響起了腳步聲,不隻一個人。抬眼看,司徒雷焰顯然也聽到了,但隻是瞥了一眼,便不再理會。
“焰,聽說你掛彩了?”一個起碼有一百八十五公分以上的高大挺拔的男子踱步進來,臉上帶著戲謔的笑容,一點不以為然的笑意,“還以為我們過來隻能看到骨灰!”竟然有人敢和司徒雷焰這麼說話,讓蕭曦曦有些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