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雷焰...”蕭曦曦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剩下滿眼的溫熱開始順著臉頰往下流,怎麼也止不住一樣。
眼眸裏的司徒雷焰,還是一如既往地俊秀,猶如篆刻出來的精致雕像一般,盡管...
她的眼眸凝視到他的臉龐,注意到仍殘存著的血跡和痕跡,心頭隨之一緊,指尖情不自禁地摸上去:“你的臉...”
說不下去。
本來以為自己可以有很多很多的話,可以在見到他的那一刻說出來,然而,見到他時,才覺得,太多的已經無所謂,而最想說的,卻不知從何說起。
曆經了潑水與顛簸的蕭曦曦,白皙的臉龐也帶著幾抹痕跡,司徒雷焰不禁蹙起了眉頭:“蕭曦曦,我來了,你...怎麼樣了?”
他不在的時候,她到底都經曆些什麼?
看著她水汪汪的眼眸,含不住往下流的淚,司徒雷焰的心頭鬆下去,又提起來。終於找到她了,然而,事情還遠遠沒有停止。
“啪啪啪!”清脆的擊掌聲從門口赫然響起。
司徒雷焰不禁一隻手臂將蕭曦曦攬在懷裏,思慮了片刻,又不禁將她強掩在身後。他挑起眉毛看著再次出現在眼前祁誌明,再次嚴肅起來。
現在,他和蕭曦曦,已經兩個人完全被束縛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裏了。逃,或者反抗,都無異於以卵擊石。
他隻有靜待,觀望祁誌明的下一步動作。
“好啊,真是像電視劇裏演得那樣,兩個人眼淚汪汪的,哈哈哈!”祁誌明一副嘲諷的語氣,“真是一對可憐的苦命鴛鴦!”
“是他...”蕭曦曦站在司徒雷焰身後,不禁呢喃出聲。毫無置疑地,就是這個人,所謂的所有人口中的“大哥”,就是他。
一看上去,那張帶著歲月蹉跎的臉龐,就令人有種嫌惡的感覺。
“我留下,她走。”司徒雷焰淡然開口,“你不是要我的命麼,那麼,放她走,她與此事無關。”
一句話,蕭曦曦的心頭卻赫然一驚。她從背後死死地抓著司徒雷焰的襯衫,死活不肯鬆手。
不用說,從頭至尾,她都弄明白了,是因為他,自己就是因為他才遭遇了這些。然而,她並不介意,唯一介意的,也隻有...
隻有,她可以被利用來,作為威脅他的籌碼。
有多少次,她真的希望自己可以成功地逃脫,那麼,他就不會再為了她,來遭遇這些危險...
“司徒雷焰,我不走...我...陪你...”她從他背後開口,聲音不大不小,但是意味堅定果敢,“無論發生什麼,還有我。”
本來是該臉紅心跳的,現在,卻已經顧不得那些了。周圍的人屏住呼吸地,整個屋子裏隻有她一個人的聲音。恐怕,所有人都聽得清楚。
“你是希望,我死之前,見到的最後一個人--”司徒雷焰開了口,“還是你?”話說得讓蕭曦曦的表情冰凍住,置換為一種驚詫與驚心。
然而,抬眸,卻看到司徒雷焰帶著罕見的笑容,分明一副戲謔的表情。
這樣的他,恐怕也隻有這個時候,才可以看到。縱使帶著傷痕,那張精致的臉龐還是那麼好看。
“你在說什麼,不可能的,絕對不會!”蕭曦曦用力地搖著頭,咬著嘴唇,佯裝不信的樣子。心裏,卻早已經沒了底。
是啊,現在就像站在了懸崖邊上,對方--周圍都是對方的人,而那個老氣橫秋的人,直指司徒雷焰。